蕭然如此聰明,一早便從二人的對話當中大約知道了隱情。那陶清是自己的師傅,對待自己也極好,自是不能讓他為自己犯險,便輕輕地測過身子,繞過了陶清,擋在他身前,誠懇地道:“師傅,弟子的事由弟子解決。”
陶清卻急道:“你這是什麼話,你是我弟子,我難道能眼看著你送死不成?”
“師傅這是什麼話,還沒動手呢,師傅就如此看不起弟子?”蕭然麵對陶清的百般苛護,心中泛起溫暖,冰冷的臉上有了些許笑意,略帶玩笑地道:“人家不敢與師傅交手,隻敢欺負別人的徒弟。這種水平的對手,咱還怕他啥啊,你就放心吧。”
南宮誠麵對冷嘲熱諷,絲毫不動氣,裝作沒聽見一般,心道:“現在你隻管逞口舌,等會兒就是想說也難了。”
陶清還待再說,卻被蕭然毅然地輕輕半推半勸地送下了場。回到場中,將手中的一體刀輕輕甩了甩,覺得頗合自己的手感,還沒使用,就有了得心應手的感覺。
這是蕭然第一次與人正式戰鬥,想到自己這些時日來,修習了許久,卻一直是閉門造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真實的水平,此時有如此好的一個機會,能與大陸上排名不低的高手對決,其實內十分的激動。
表現在,他隻是簡單地想象了一下,等會自己將傾盡畢生所學,來與人生死戰鬥,便興奮得雙手顫抖不已,心髒也直砰砰狂跳。
激動得一陣,蕭然默念“殘神篇”,瞬間凝聚了心神,望著南宮誠,神色回複了往日的冷漠,看不出一絲的表情,腦子裏也是一片空白,心境異常安靜。
南宮誠見到這個少年,顯得極其安靜,卻似乎當中暗藏著殺機。手中隨意地提著那把不起眼的鋼刀,卻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出手迅猛,絕對不會拖泥帶水,身上沒有功力凝聚的樣子,但他整個人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極具高手風範。
氣勢的比較,南宮誠竟然覺得自己輸上了一籌,本來還百分百把握的他,也有了些動搖,“這小子,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怎麼如此讓人看不透?”
此時在看台上的南宮凝霜,本來還在替蕭然高興的她,見到南宮誠竟然不顧廉恥地要對蕭然下手,臉色唰的一下,便沒了血色,也顧不得許多了,正想上前去求父親的時候,卻見到父親此時正在打坐療傷,心中更是慌亂了。
薛誌清見她神色不安,知道她的心思,若是在往日,早就心生妒意,巴不得那蕭然現在就被南宮誠給一掌拍死。但是自己現在是有恃無恐了,隻要有《軒轅驚天訣》與《玄女功》,兩人就不會分開。
南宮凝霜已經是自己的了。
如此一想,薛誌清竟然破天荒地用手輕輕按住了南宮凝霜的肩,安慰她道:“霜兒,別擔心,若是蕭然不行了,我瞧準了時機將他救下便是,必定不會讓他的性命受到傷害的。”
南宮凝霜聽他這麼說,本來無依無靠的心,仿佛有了可以依靠的港灣,心生感動,悠悠地叫了一聲大師兄,當中的感激之情不言而喻了。
薛誌清見自己的溫柔攻勢如此湊效,心中的成就感膨脹的就要爆炸,用手輕輕地捏了一下她那鵝蛋般的臉蛋,露出極具親和力的笑容,道:“傻丫頭,有什麼事不要憋在心裏,告訴大師兄,什麼難題我都替你擋住。”
這話倒是薛誌清的肺腑之言,雖然品性不端,但是對南宮凝霜卻是十足真心,說此話的時候,倒也是真情流露,不但讓自己感動了一把,也讓南宮凝霜眼眶微紅了。
而此時,在場中的兩人均已是準備好了,趁風起的一刻,不約而同地踏出了決戰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