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小姐與誌清兩人相交不深,見麵也不過互相招呼一聲便過去了,倒看不出來什麼。”
“這丫頭……”南宮鐵將霜兒去找薛誌清的事簡單說了一遍,道:“我當時本意便是刻意撮合兩人,想到誌清手藝精純,霜兒既然要找人打造首飾,定會毫不客氣地邀請誌清,還特意允許讓他們使用我的‘恬悅之間’,卻沒想到……”
咦?
南宮鐵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開話題,忽然問道:“那麼,霜兒最後是找哪位師傅替她打造首飾呢?”
鄭伯忽然被問到這個問題,有些不知怎麼回答。
南宮鐵見他有些支支吾吾,心想,以霜兒的挑剔性格,指不定到現在還沒找到心儀的師傅。便問:“怎麼了?難道霜兒的性子又發作了,像上一次一樣把莊內大半的師傅都召集起來比試一番?”
“哦,那倒沒有。”鄭伯吞吐了一陣,忍不住道:“正好相反,小姐很快便選定了師傅。”
“哦?”南宮鐵微微一笑,身饒有興趣地道:“這倒出乎意料呢。你先別說,我猜一猜。”
“近來南宮外莊的弟子都來了哪些?”南宮鐵話鋒一轉,問道。
“都來了。”鄭伯回答道。
“那麼說來,我的大表兄也來了?”
“是的,帶著他的三兒子前來的。”
“哈哈,霜兒連‘明品’的誌清都沒要,定然是找上了僅次於我的大表兄——陶清兄了,他可是我南宮世家當中,僅次於我的‘耀品’鍛造師啊。”
南宮鐵笑得一陣,又搖頭自顧自地道:“這孩兒也真是的,她大伯已快六旬了,還要去麻煩他老人家。”
“這……”鄭伯忽然開口,道:“老爺,您猜錯了。”
“嗯?”南宮鐵皺眉道:“那還能是誰呢?”
“是一個學童”鄭伯實在不想煞老爺的興致,但是卻不得不說。
“學童?”南宮鐵有些難以理解,吃驚地問,“你可搞清楚了?”
“千真萬確。”鄭伯肯定地道,“我曾親眼見到小姐與那學童一起去了恬悅之間。”
南宮鐵似乎很不能相信一般,微微踱著步子來回走了一下,依然沒有任何頭緒,便問:“那學童是誰,你可知道?”
“已打聽清楚了,是一個名叫蕭然的少年。”鄭伯道。
“蕭然?”南宮鐵念了一下,似乎在哪聽過。
鄭伯不等南宮鐵詢問,便道:“就是趕工期的時候,一直不能完成任務,被誌清懲罰了數次的少年人。”
南宮鐵聽他這麼說,便立刻想起了這個叫蕭然的少年,似乎是一個沒天分,卻很努力的一個人。自己還曾對他的努力有過讚許之意。
隻是,霜兒為什麼要找這樣一個籍籍無名的學童來為她打造首飾呢?
南宮鐵忽然對這個兩次傳入自己耳朵的名字好奇了,有點想親自去看看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但還是按下了這個念頭,畢竟自己南宮世家的家主,若是因為這樣一個小事,便親自去察看,未免有失身份。
再者,若是被人知道了,憑空讓那個少年人成為了特殊存在,會對莊內的規矩有一定的影響。
既然有所顧及,便揮去了這些瑣碎念頭,對鄭伯道:“好了,你下去吧,校場比武是大事,這些日便辛苦你了,好生安排。”
鄭伯趕緊躬身稱是,便徑自退下了。
“蕭然……”
南宮鐵又喃喃地念了一句,又開始望著窗外的桃花,仿佛看到這些桃樹又長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