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打算就住在恬悅之間,搬東西之前,回去特地去看過老沉。
由於那千年人參蘊含非凡的續命功效,加上幾位師傅的精心照料,此時已經好多了,隻是依然沉睡不醒。
醫師卻告訴蕭然,不用太擔心,老沉的恢複需要時間,總是會醒過來的。
蕭然這才放心地打包去了。
每日便在恬悅之間研習打造和修煉內力,由於南宮凝霜的特殊關係,一日三餐自有人放在門外,對蕭然來說實在是極其理想的日子。
南宮凝霜也多次去看蕭然,卻都被他以鍛造為理由拒絕了,每次隻在那恬悅之間站得片刻,看上他一眼便離開。
畢竟女人天生直覺強,南宮凝霜幾天接觸下來,也感到了蕭然的變化,發現他對待自己每次都冷冷淡淡的,與往日的那種不苟言笑是截然不同的。
尤其是每當南宮凝霜與他目光相對的瞬間,他便逃避似地將目光移開了。有意地排斥自己,實在太明顯了。
南宮凝霜不明白到底為什麼會這樣。當蕭然再次讓自己離開的時候,便悠悠地問道:“你……你是討厭我麼?”
敲打聲亞然而止,鐵錘凝在了空中。
她這簡單的一問,蕭然隻覺回答起來卻十分艱難。
“不是。”蕭然不敢去看她,將臉別在一旁。
“那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南宮凝霜繼續問。
“我向來便是這樣,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蕭然道。
“不一樣,現在的你和以前不一樣。”南宮凝霜輕咬了下唇,道:“你叫我名字。”
啊?蕭然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你叫我霜兒,叫一聲試試。”南宮凝霜有些急迫地道。
“霜兒!”幹脆利落,卻不帶著一絲的感情。
“你……你還不承認,你平時叫我名字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樣的。”南宮凝霜感覺自己快要哭出來了。
“也許是我叫習慣了。”蕭然解釋道。
沉默悄悄地來到,將兩人籠罩了進去,分隔開來。
良久,南宮凝霜感到眼前的他變得模糊了,深呼吸了一口氣,不讓淚水掉下來,轉身便往外走,道:“我……我明天再來看你。”
服軟?這對一個受到萬千寵愛的大小姐來說,是極其酷困難的。
“其實……”蕭然用餘光看著她轉身的背影,忍不住道“大小姐要是需要製作首飾,讓下人來傳喚便行了,實在沒必須……”話沒說完,便見到南宮凝霜轉過身來,臉上盡是哀怨之色,剩下的話便都吞回了肚子。
“我會再來看你的。”南宮凝霜強行壓下了內心的痛,拭擦掉眼角的濕潤,轉身便小跑而去,生怕再次聽到他那讓人難受的話語。
“我到底是怎麼了?”蕭然狠狠地敲打著鍛鐵,“她沒有錯,為什麼我要這樣?”
一時間,他腦子裏充斥了問號,好半天才重新振作了精神,繼續把心思集中在了鍛造上麵。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不去想那些讓內心煩悶的事。
與此同時,在熔鐵山莊外,距離三十裏處有一片樹林當中,也有一個人煩躁無比。
薛誌清。
每天清晨的時候,他便會在這裏修煉武學。如此地勤奮,自然是為了保證自己這個“大師兄”的地位是無期的。
然而這幾日,他來到樹林隻練得一陣,便覺得心煩意亂,將手中的長劍扔到了一邊。
不為別的,自然是那南宮凝霜整日便往蕭然所在的恬悅之間跑去,一待就是大半天,雖然派去的常氏兄弟打探後,回來報告,兩人並無親密之舉。
但是,就憑南宮凝霜如此主動地跑來跑去,這不是親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