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明白,讓他說清楚。
“老沉現在筋脈雖斷,也就是費了幾十年的武功而已。但卻因為斷掉筋脈,體內氣息亂得一塌糊塗,需要千年人參才能為其續命,而且必須連續服用至少三天才能將他體內的氣調均。”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都明白了。
這“千年人參”可不是尋常之物,見也沒見過,更不知上哪找去。
其中一人忽然道:“記得那一年,有人向大師傅賀壽,曾送過不少人參,想來必有上千年的人參。我們不如去求大師傅,看在我們幾個老家夥幾十年的苦勞份上,指不定賞賜幾片給老沉。”
這麼一說,都覺得此法甚好。說罷便要聯袂去找大師傅南宮鐵求情。
卻不想,另一個陳姓指導師父冷笑道:“你們若是想陪老沉去死,便盡可去找大師傅求人參。”
“你這話什麼意思?陳師傅。”幾人不悅地問。
“你們想想,老沉是怎麼被那薛誌清打成這樣的?”陳師傅惱恨薛誌清下手狠毒,口中便不再稱他為大師兄了。
聽得陳師傅提點,幾人這才想起,老沉正是要去向大師傅告狀,便被那薛誌清加害的。
若是此番冒然去找大師傅,必然被薛誌清知道,指不定會以什麼狠毒法子來收拾這幾把老骨頭。
想到這一層,幾人都搖頭的搖頭,歎氣的歎氣,一會兒小聲地咒罵薛誌清沒人性,一會兒又想冒死去找大師傅,卻互相勸了勸,都沉默了下來。
畢竟,都是小人物,命不由己是早就明白的道理,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就落在了老沉身上,發生在了幾人的身邊,感同身受,心情沉重到了極點。
幾個師傅商議一陣,輪番在照料老沉,雖然不能救老沉,總是能一盡幾個老家夥的心意,希望老沉能挺過這一關才是。
當晚,醫師給老沉換過了外敷的藥,但見老沉氣息始終微弱,憑著自己的行醫經驗,想那老沉體內的氣息定然不能通暢遊走,人一旦氣息不濟,雖然便能死去。
不得已之下,便找來三位師傅商量,是不是能以幾人的內力來為老沉疏通一下的氣息。
雖然幾位師傅均是修習了“奔雷四絕”的內功心法,也至少有二十年了,但是畢竟那隻是初級功法,無論是“氣”的容量還是品質都是最為基礎低級。
想要做到外傳功力到另一個人的身體裏,並且疏通對方氣血卻是極其困難的。
若是四個人的功力合起來倒是有這個可能,但是以這幾個功力低微的師傅來說,卻也是十分勉強的行為,搞不好還可能配合不好,一不小心走火入魔,把幾個和老沉的性命都給搭進去。
幾人都明白這個理兒,自然猶豫不能決。
那醫師老李歎氣道:“無論如何,四個人聯合傳功有些困難,但一個一個地挨著試試總是可以的,難道就真的眼看著老沉死掉,什麼也不做?”
“好,我們挨個試試,就是把我全身內力都消耗幹淨了,也沒關係。”
“對,總是要試一試的。”
說著,幾人便在醫師老李的指點下,挨個為老沉灌輸內力。
正如醫師老李的猜測,幾個人的內力質量太低,如同小溪水一般,無論如何是衝不走石塊的。幾人都挨次試過後,老沉的氣息依然時有時無,仿佛隨時便要撒手而去。
幾人均是心中難過,眼眶一熱,臉上都忍不住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