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附近,阿福與那位敵饒印帝對麵而立,他們一個紫衣飄飄、氣質出塵,一個青布鞋褂,憨傻悶愣,一個頭頂頭頂帝印,宛若帝王,一個肩扛長棍,活像個農夫。
兩饒相遇好似一個笑話,一個過錯。他們仿若兩個世界的人,根本不應出現在同一世界,更不應該相遇。大概是老太無聊,所以弄出這麼個笑話消遣眾人。
山下三大勢力的人這般想著,對於突然出現在斥候印帝麵前的黑大個,他們感到莫名其妙。而城樓上那一眾知道內情的長老卻都是搖頭歎息,他們眼中這也是一個錯誤,不過卻不是老的錯誤,這是他們無知少主的無知罪孽。
山腰處,作為當是饒那名印帝也是感覺莫名其妙,一直心翼翼探查大陣的他沒想到大陣沒找到卻出現了這麼個東西。
看著對麵活像個農夫的傻大個,身為印帝的他連問話的興趣都沒有,螻蟻怎值得他動聲。然而讓他憤怒吃驚的是,對麵那不知高地厚的農夫竟然舉起了那根長棍。
是的,就見他先是往兩隻手上吐了口唾沫,使勁搓了搓,口中還念念有詞的道,‘聽這是個啥印帝,很厲害,俺尋思肯定不好砸,得使點勁,’。一邊咕噥著這黑大個竟然在所有人呆滯的目光中舉起了長棍。接著那棍子就朝著他砸了過來。
印帝斥候就這麼呆呆的看著,直到那棍子快砸到腦袋上他才真正反應過來。這黑大個農夫他——他竟然是要打自己。
“混賬,不知死活的螻蟻,螻蟻,你可知我——”
這一刻印帝斥候無比憤怒,他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無窮無盡的憤怒和屈辱讓他幾乎發狂。
“這黑大個瘋了嗎?連印氣都沒有就敢對印帝動手,他——”
“這肯定是被派來惡心饒,哎,沒想到少主閣的人這麼狠,這下咱們的印帝斥候以後要被人嘲笑一輩子了。”
山下,三大勢力的人笑著討論起來,聯軍陣營一時熱鬧起來。
山上,城樓上一眾長老唉聲歎氣,紛紛拐彎抹角的責備少主玉曉無知,害人性命。
一個連伴生印都沒有,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印氣波動的農夫竟然對自己堂堂印帝動手,不知高地厚,不知死活,斥候印帝瘋狂怒吼。不過他的吼聲並沒持續多久就戛然而止。
隻聽‘噗’的一聲,一聲如西瓜被砸碎的聲響過後,整個世界徹底安靜了。
山下聯軍的嘈雜聲沒了,山上一眾長老的指責聲也徹底住口,而那名斥候印帝更是徹底沒了聲響。
事實上他再想有響動也難了,因為剛才那聲音中被砸碎的不是一個西瓜,碎的其實是那名印帝的腦袋。
感覺被羞辱的他隻顧憤怒,隻感覺被螻蟻羞辱,他根本沒去防禦,這已經是羞辱了,如果他再防禦那豈不是更丟人。況且也根本不需要。僅僅是自己的印帝護體印氣就能生生將其反彈震死。所以也根本無需防禦。
可惜結果卻不是這樣,當長棍打到護體印氣的第一時間的確有些阻礙,可隨即從阿福身上冒出一層青光,青光包裹長棍,接著長棍便毫無阻礙的穿透護體印氣直接砸在了腦袋上。
接著就是腦瓜像西瓜一樣碎開,死屍倒地,之後一切就結束了。
一棍砸死一個印帝,阿福的臉上沒有絲毫得意神情,他低頭看了一眼稀碎稀碎的腦袋,確定敵人已經死了,這才急忙扛起棍子轉身向山上跑去。
少爺吩咐過,砸完就回去,不能貪玩。阿福很聽話的想著,腳下的步伐不由更加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