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對周圍氣氛變化毫無所覺,他隻是按心中所想和少奶奶的主意解釋著,爭取讓對麵那位大人物原諒自己。
到取木牌,他還特意轉頭看向了一旁的趙立明,對於這位趙峰主的樂於助人著重表示了感謝。
眾人頓時目光怪異的看向了趙立明,心這位青雲宗的一峰之主竟還順帶幫人修驢棚?
看來是多麵手,果然是技多不壓身,能戰鬥能指揮,還能修驢棚,怪不得人家才是青雲宗最紅的峰主,全麵發展才是硬道理啊!
被大家這麼一看,趙立明頓覺尷尬無比,實在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遭到了這位高饒表揚感謝。
感覺很尷尬,心裏很無辜,可是之前在鵬宗傳功大殿前,當他看到那黑大個牽著一頭驢毫無阻礙的進入鵬宗的傳功大殿,看到自己這些長老大能拚了死力都進不去的地方人家牽著驢、散著步就進去了,趙立明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
當時他對阿福這位黑大個高饒敬仰之情簡直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他甚至有要磕頭拜師的衝動,可等後麵見到自己手下一個個跟在那毛驢身旁也進去時,趙立明心中的敬佩頓時變成了……變成了無語,極度的無語!
原來他一直以為的高人不是這黑大個,而是那頭驢,一個驢高人,不,應該是一頭高驢啊!
再轉頭看那黑大個,哪裏是什麼卓爾不群、大巧若拙的高人,分明就是個有些癡傻的呆子!想到自己剛才差點要跪下磕頭拜師,趙立明心中更是無語,還好自己一時猶豫沒磕頭,要是真拜了師,那以後自己難道就跟著這黑大個去喂驢?無語問蒼啊!
回想之前的心路曆程,趙立明此時心情不再尷尬,幫忙修驢棚怎麼了,之前還差點拜師養驢了呢。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啊,真要一旦拜了,自己就得一輩子伺候這一人一驢了!
眾饒目光在趙立明身上轉了一圈,發現這位青雲宗的大佬臉上竟沒有絲毫尷尬,相反,他竟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幫忙修驢棚就這麼值得驕傲?雖然能明你技術全麵,會戰鬥還會修驢棚,但這也絕對是不務正業啊!
大家正自不解,卻聽阿福的解釋又繼續開始了,也許是見陰無法沒有原諒他的意思,憨傻卻不失耿直的他便繼續解釋。
“俺真沒騙你,這個月來福的驢棚已經破了三次,不是孫頭他們修的不結實,是隔壁馬廄裏那些馬老是亂踢,也不知怎的,來福特別能招母馬,整個一排馬廄的母馬都愛往來福的驢棚旁湊,弄的驢棚三兩頭就得壞一次,壞了就得補,這不前又壞了,幸好找到你家這木牌牌,今回去俺就給補上,您……”
“你什麼,你……要……拿……它……拿它……?”
不等阿福解釋完,陰無法卻又開口了,隻是他這話時的語氣極其低沉,顯然是在壓抑著什麼。
聽到他這壓抑著無窮憤怒的話,感受著這位宗主的憤怒,在場眾人都是齊齊一驚,緊接著大家又都回過神來。
之前隻顧著想鵬宗如何了,想那趙立明趙峰主是不是個多麵手,卻忽略了整個問話真正的主要內容啊,那被騎驢的黑大個拿在手裏的木牌已經確認無誤是鵬宗之物無疑,而且還是鵬宗傳功大殿的牌匾。那可是傳功大殿的牌匾啊,那是象征著門派傳承與發展,象征著門派的根基與希望的東西,它對於一個門派的意義何等重大!
可是剛剛那黑大個卻什麼拿它修驢棚,還什麼母馬公驢,什麼馬廄,這些和鵬宗傳功大殿連在一起,這……這怪不得陰無法會如此,是個人就得發瘋啊!
運城裏的一頭驢很受母馬歡迎,於是經常弄壞那驢的驢棚,這黑大個便拿了鵬宗傳功大殿的匾額準備用來補驢棚,事情大概就是如此,很簡單的一個事兒,但出來卻絕對會讓每一個鵬宗人發瘋!
可惜現場偏偏有一個人完全沒意識到這一點,好巧不巧他還很配合的再次開口了。
“補驢棚,就是來福這貨的窩,那些母馬給拱壞了,俺打算自己補上,正好見你家這木牌大、厚薄都挺合適,就……就……嘿嘿……,大哥您別介意啊!”
阿福憨笑著開口回答,他這時心中也沒底了,自己都解釋的差不多了,對麵那大人物怎麼還沒原諒自己呢?
“補……驢棚?啊……!本座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