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清朗,語氣淡然,可聽在人耳中卻感覺到話之人有無窮的自信,那婦人聽了之後也是一愣。
她也感受到了白衣少年的自信和從容,婦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轉過身再次看向那白衣少年,銳利的目光掃過對方淡然的笑臉,讓婦人心中既詫異又一陣暗暗稱奇。
在自己如此咄咄逼饒目光下還能這般鎮定從容,真是好不簡單的一個少年。
婦人心中稱讚了一番之後,再次望向了那張始終麵帶笑容的俊朗臉龐。此時,她的臉上也帶上了笑意。
這樣的一個少年,至少不會是信口開河之輩。不定他真有能緩解丈夫病情的方法也不一定。
可她剛冒出這個念頭,隨即又暗自搖了搖頭。我這是怎麼了,怎麼連一個少年的胡話也開始信了。之前已經嚐試了那麼多次,又有哪次不是一樣,滿懷希望開始,最後都是失望的結束。
每次還都得讓自己丈夫受一番折騰,喝一些亂七八糟卻根本不對症的藥,最後不但沒有治好,反而十次有八次對病情有害無益。
如今丈夫已經快要油盡燈枯,自己何苦還要去再讓他多承受幾分痛苦。就讓他安安靜靜的離去吧。
這麼多年的堅持,沒想到最後還是這個結果。想到馬上就要與丈夫陰陽兩隔,婦饒心中忍不住再次痛苦不堪。
自己公公不允許做出連累學校的事情,所以醫聖的閻王帖就和他們無緣了。況且自己丈夫也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他也不會允許因為一己之私把學院都連累了。
罷了,就讓這一切都結束吧,反正女兒大了,公公又不需要自己照顧,日後等靈兒出嫁後自己就隨丈夫去。
想完這些後,婦饒臉上露出了笑容,這一刻她感覺從未有過的輕鬆。笑著看了看自己女兒,又挨個看了看葉青璿和夜易冷,心一個個都是好孩子。有他們在自己女兒也不會孤單了。
一番心理鬥爭後,婦人再次看向玉曉,這次她沒有像之前那麼生硬,畢竟人家是好心,而且又是女兒的好友,她無論如何也要客氣,哪怕是拒絕,也要不傷人顏麵。
想到這裏,婦人先是抱歉的笑了笑,接著才開口道:
“多謝你的好意,不過靈兒的父親已經昏迷不醒,實在不便接受治療,暫時隻能先這樣了,日後如果需要,我會讓靈兒再找你的。”
聽到這話,在場幾人都是一愣。他們都不傻,自然知道對方這是客氣的拒絕。不過人家的也是實情。病人都暈過去好幾了,你又何必去折騰人家。
見此情景,靈兒隻能朝玉曉做出一個抱歉的笑容,她知道自己母親這樣就是下定決心了。別看她是麵帶笑容,的這麼客氣。其實心裏已經是早就決定好了,恐怕這次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讓玉曉給父親看病了。
雖然有些失望,但慕容靈兒還是長長的出了口氣。實話她也不願再承受那種希望到失望的痛苦,當然也更不希望自己母親承受這種痛苦。
她拉了一下葉青璿的手,就準備帶大家出去。夜易冷和葉青璿也是心領神會,跟著一起就準備往外走。
可就在這時,卻聽玉曉再次開口道:
“伯母笑了,剛剛我已經用銀針將慕容前輩喚醒,正等待您的首肯準備下一步治療呢,此刻前輩早就醒來了。”
他這話一出口,頓時像釋放了什麼魔法一般,把在場幾個人同時定住。愣了片刻後,他們都頓時陷入激動。尤其是慕容靈兒的母親,她一把抓住玉曉的手搖晃著問道:
“你……你什麼?”
“我慕容前輩已經被我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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