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昭漪朦朦朧朧的在床上醒來,爬起來打開窗戶,就看見了在院子裏忙你忙外的流蘇。

流蘇見到剛醒來的呂昭漪,微微一笑道:“小姐,趕緊起床吧,早飯我已經弄好了,吃了你還要去鋪裏吧!”

呂昭漪望著滿臉笑容的流蘇,也對她笑了笑就把窗戶關上,開始洗漱換衣服。

昨晚她就已經寫好賣身契和生死契了,流蘇也毫不猶豫的簽字畫押,所以當晚就已經住進了原來窈窕住的房間。

等呂昭漪坐上餐桌的時候,流蘇就把茶水早點一一端了上來,看著桌上的粥,包子,鹹菜。

“你手藝真不錯啊!”呂昭漪邊吃邊說道。

“那是,奴婢以前在家可是家裏的掌勺。”

呂昭漪淡淡的笑了笑,看著站在一旁的流蘇,語氣溫和道:“你也沒吃吧,坐下來一起吃吧!”

流蘇果斷的搖了搖頭,聲音充滿堅決道:“小姐,奴才是不能和主子在同一張桌子上用餐的,一會奴婢去廚房隨便吃點就行。”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在乎這些規矩。”

“小姐,規矩還是要有的,俗話不是說沒規矩不成方圓,雖然奴婢知道小姐你心軟善良,覺得奴才們辛苦,但是你對他們不按規矩,他們時間久了,會越過你這個主子的,所以以後還是分清楚點好。”

隨著流蘇義正言辭的話,呂昭漪想起了消失的窈窕,可能真的是她太過於放縱了才害了窈窕,才讓窈窕覺得她這個主子是個軟的,誰都可以欺負了去。

呂昭漪想到這,就覺得毫無胃口了,放下手中的湯勺,流蘇很是自覺的遞上香茶。

呂昭漪漱了漱口便說道:“今日我要去點心鋪,你在家裏好好看家。”

流蘇把呂昭漪送出了家門才鬆了口氣,想起剛剛的話,陷入了沉思。

呂昭漪來到點心鋪,小桃就左看右看,悄咪咪的拉著她來到一個角落,小聲道。

“姑娘,你是不知道啊,今天我和許嬸送禮餅到成伯侯府的時候,聽到那裏的下人說,今日墨世子成婚,但那滿什麼春的,就是那妓院的相好也從後門抬進府了。”

聽到小桃的話,呂昭漪柳眉微皺,挽迎今日也被墨臨淵抬進府了?嗬,還真是想享受齊人之福啊!

原本正說得滿臉興奮的小桃,見呂昭漪的臉色沉了下來,小心翼翼道:“呂,呂姑娘,怎麼了?你不舒服啊?”

回過神的呂昭漪輕笑了一聲,道:“哦,沒事,我現在有事出去一趟,你盯緊點。”

小桃懵懂的點了下頭,道“哦。”

呂昭漪出了食之味就馬不停蹄的趕往滿園春色。

等紅媽媽看到頭戴帷帽的呂昭漪,更是驚喜了一番,道:“哎呦,我的姑奶奶,你都多久沒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滿園春色,準備跑路了呢!對了窈窕呢?怎麼不見一起來?”

“額,我是聽說挽迎今日被抬進成伯侯府了,所以來問問。”

“你,你聽說啦,唉...”紅媽媽深深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也是挽迎那死丫頭倔強,非不聽,一頭栽進去了,你看,今天那王府的小姐和墨世子成婚,她後腳就被抬進門了,那說不定那王小姐心裏頭多恨她呢。”

紅媽媽說完,呂昭漪沉默了好一會,才不急不躁道:“路是她自己選的,以後就算跪著,也是靠她自己走完。”

紅媽媽愣了一下,心解的笑了笑道:“對了,那墨世子為了贖挽迎給多了一點錢,我就自作主張的拿了五百兩給挽迎當壓箱底,你,你要是覺得不行,那五百兩算我個人的。”

“沒事,挽迎再怎麼說也是從我們這裏出去的,我們能為她做的都已經為她做了,隻是以後她的事就不屬於我們管了,所以紅媽媽,你知道應該怎麼做。”

麵對呂昭漪的話,紅媽媽自然是明白的,便緩緩說道:“這個我自然知道,所以挽迎上轎前,我就和她說過了,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與我們滿園春色無關,我們是不會為她做主出頭的,她也是點頭答應的了。”

“那就行。”

呂昭漪了解完事情的全部經過就離開了,當路過成伯侯府時,望了一眼,掛著紅喜布,貼著紅囍字,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了,隻希望挽迎以後不會後悔今日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