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到的墨承遠,抬起頭,一身的白色孝衣,讓他的臉色看起來更加的蒼白無色,眼神像淬了毒一樣,狠狠的盯著成伯侯府的一眾人。

“你們都以為我不知道,已經有人告訴我,你們就是為了這爵位才去害死我兒子的,就怕我兒子搶你的侯爵。”

王思絮乖巧的站在王氏身邊,溫柔的望著怒火衝天的墨承遠,柔聲細語道“二叔,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世子哥哥沒有理由去害子騫哥啊,你看這爵位本來就是世子哥哥的,何來搶一說。”

薑氏看著溫柔體貼的王思絮,嘲諷道“王姑娘,這是我們的家事,與你何關,你是成伯侯府的何人?”

“你...”王思絮滿臉通紅,惱羞成怒的瞪了一眼薑氏,眼眶立馬就包含著淚水,欲哭欲泣的樣子。

王氏一把拉過像受了極大委屈的王思絮,朝薑氏吼道“你這個悍婦,滿口謊言,絮兒說的是實話,你拿話刺誰呢。”

薑氏雙眼流著淚,諷刺般的笑了笑,說道“母親,誰人不知道臨淵殘廢了,行動不便,最後那爵位始終會傳到子騫那裏,你說你不是想他死?這樣就沒人能搶臨淵的爵位了。”

王氏被他的話氣的後退了一大步,王思絮連忙扶著她,撫摸著她的胸口,幫她捋順氣,再對薑氏說道“二嬸,希望你不要怪絮兒一個外人多嘴,就算世子哥哥不繼承爵位,也會讓他的兒子繼承啊。”

“兒子?他半身不遂的樣子還能有孩子?別搞笑了。”

薑氏的話令圍觀群眾,嘩然一片,都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哇,按照這夫人的話,那世子是不是不能生育啦?”

“是啊,最親近的人都說了,那話肯定不假的。”

“嘖嘖嘖,真是可憐了,以後誰會把姑娘嫁去成伯侯府啊,那不相當於是送女兒去活守寡嘛。”

“是啊是啊。”

呂昭漪聽到四周圍人的話,冷笑的看著這一切,她就說,這樣的家庭,真的冷血到極致。

王氏和王思絮看著竊竊私語的人群,王氏心頭一震,臉色順速刷白,一口氣感覺順不上來。

王思絮看著人們眼神不斷的掃描著自己,渾身難受,覺得太丟臉了,而且他們這樣說世子哥哥,以後可能對她名聲也不好。

此時不知道人群中誰人喊了一句話。

“難怪之前世子妃會被休掉呢,原來是世子不行啊,還亂說是什麼因為世子妃太惡毒呢,看來世子是那方麵不行啊。”

這人的話像一個地雷一樣在人群中炸開了鍋,討論聲越來越大。

而當事人呂昭漪懵逼的看著,怎麼忽然扯到她身上來了。

在呂昭漪身後的呂明謙,垂著頭,冷笑的勾了勾唇,眼神充滿狠絕。

墨臨淵此時臉黑如鍋底,坐在輪椅上,雙手緊緊的握拳,王氏霎時間覺得天旋地轉的,還好身邊的墨香和王思絮緊緊的攙扶著她。

跪在地上的薑氏滿臉的幸災樂禍,墨承遠則是冷眼旁觀,不說話也不幫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