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和綺羅加緊時間的練習,因為她們不隻要唱呂昭漪教給她們的代表曲子,也要唱以前她們拿手的歌曲。
紅媽媽也很慎重的和她們說,這次隻需成功不許失敗,因為這關係到滿園春色以後的前途,倆人聽說了,更加不要命的練習了。
今日紅媽媽正在辦公室裏蒼耳就敲門進來了,隻從那天相見,呂昭漪就把蒼耳提升為滿園春色的監製,隻要是看滿園春色有什麼異常或者不好的地方,要及時彙報。
“蒼耳來了?”紅媽媽看著他像變了個人的少年,笑了笑道。
蒼耳朝紅媽媽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媽媽,門外有兩位姑娘,她們問還招不招人?”
紅媽媽皺著眉頭,揮了揮手,“你去告訴她們,就說已經招滿了,不需要了。”
蒼耳滿臉的為難,剛剛他已經跟兩位姑娘說他們這裏不招人了,兩位姑娘一聽就哭了,還不斷哀求他,沒辦法他才來找紅媽媽的。
紅媽媽看到臉色不好的蒼耳,問道“怎麼了?”
蒼耳抬頭偷偷看了一眼紅媽媽的眼色,小心翼翼的說“媽媽,我已經和兩位姑娘說過了,但是她們一邊哭一邊求我,就是不肯離開,沒辦法我,我才來找您的。”
他一邊說還不忘一邊打量紅媽媽的臉色,深怕自己說錯什麼,惹紅媽媽生氣,此刻心裏也有點埋怨那兩位姑娘了。
你說要是男的他可以叫護院打出去,她們又是女的還哭了,他沒辦法隻能來求助紅媽媽了。
紅媽媽聽了蒼耳的訴說,便讓蒼耳帶著她去看看,那兩位姑娘為什麼不願意離開,等蒼耳打開門,忽然一位女子跪在了紅媽媽的麵前。
“求求你們了,招了我家姑娘吧,我家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拜托了”說完就朝紅媽媽砰砰砰的啃了三個叩頭。
站在一旁的女子淚流滿麵,拉著跪在地上的女子“青蔓,你起來,起來。”
跪在地上的女子不斷掙紮“不,姑娘你就讓我跪著吧,這樣她們才能招你。”
紅媽媽看著這一場鬧劇,臉色極速下降,黑得不能再黑了,厲聲道“先進來吧,在門外鬧,像個什麼樣。”說完就先回身,走進屋裏了。
蒼耳心想,這次可能他真的是好心辦壞事了,不知道紅媽媽會不會在姐姐麵前告狀。想到這裏,他語氣也不好了,“起來吧,人都走了還跪著幹什麼,進來吧。”
兩位姑娘也是羞紅了臉,互相攙扶的走進滿園春色。青蔓抬頭打量,真的好大好好看啊,看來她和姑娘投奔這準沒錯。
辦公室裏,兩位姑娘拘謹的坐著,紅媽媽挑了挑眉,心下冷笑,怎麼這會就裝清高了,在門外那會要死要活的。
紅媽媽輕咳了一聲,嚇到兩個姑娘立馬端正了坐姿,“姑娘,我們滿園春色已經招滿了,不需要人了,你們還是離開吧。”
青蔓著急的抬頭,語氣急切又可憐“媽媽,求求你,收下我們姑娘吧,你讓我去洗碗什麼的都行的。”
紅媽媽見人識廣也多,一眼就看出來兩位姑娘是清白人家的,“你們兩個不是這個行業的吧,怎麼好端端的來這種地方。”
青蔓旁邊的女子,起身正正規規的給紅媽媽行了個禮,“小女子挽迎,原本是h縣寶墨坊的姑娘,家中落難,雙親也相繼而亡,二伯父就把小女子和青蔓趕了出來,沒辦法,隻能出來幹活了。”
挽迎一邊流淚一邊悲切的說著她的身世,青蔓跪在紅媽媽麵前,“媽媽,我和姑娘在路上聽說滿園春色,隻賣藝不買身,所以才趕來的,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紅媽媽眼神對視著挽迎,“你可知道,隻要入了滿園春色的門,以後你就會背負罵名,不再是清白人家的大小姐了。”
挽迎臉色白了白,自嘲的笑了一下“風塵女子又如何,隻要能養活我和青蔓,我都不在乎。”
紅媽媽聽了她的遭遇,也是有心想幫她的,畢竟不是萬不得已,誰想做風塵女子呢,誰人不想清清白白的,但是生活被迫,沒辦法。
經過三思紅媽媽先讓挽迎和青蔓留下來,住在後院,說過幾天再給答複,畢竟呂姑娘才是負責這滿園春色的,她得和她商量一番才能做決定。
回到後院,青蔓拉著挽迎的手,“姑娘,你真想好了嘛?以後進了這裏,你想再嫁人,可能就很難了,畢竟名聲...”
挽迎唇色蒼白,笑了笑“決定了,風塵女子又如何,靠自己手藝賺錢,沒什麼好羞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