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們也不是質疑你的醫術,隻是現在老夫人病情才是第一位,多個人也好商量嘛。”王思絮不失禮貌,緩緩說道。

大夫聽了王思絮的解釋臉上才好看一點,廖大夫剛踏進門,王思絮催促著“廖大夫還是趕緊給祖母看看吧。”

廖大夫點了點頭皺著眉號脈,一刻鍾過去,放下了王氏的手,攢眉蹙額的“老夫人這狀況看似沒什麼問題,但其實是有問題的。”

另一個大夫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廖大夫倒是看出問題來了,便追問“不知道王大夫說的是何問題?”

“老夫人這現象是中毒。”廖大夫憂心忡忡的。

墨蓮驚呼一聲“中毒,中什麼毒,怎麼會中毒?”

廖大夫摸了摸胡子,緩緩道“老夫人這現象有點像老夫還入王家之前,遊曆地方時看別人醫治過。”

王思絮急促的追問,“那有何法解毒?”

廖大夫有些為難,“解毒得方子是有的,但是比較難,而老夫人的情病情也迫在睫眉。”

“什麼方法?廖大夫不妨說一下,不然怎麼知道是不是可以解呢。”

廖大夫看著張皇失措的王思絮娓娓道來“首先要藥引,需要十月初三寅時生的人,要三次藥引,每次需要一大瓷碗的血做藥引,再配著我開的藥方去煎藥喝三次就好了。”

大家聽了廖大夫的話,都覺得太驚世駭俗了,既然要用人血去煎藥,還要三次,每次都要一大瓷碗,一天三次藥,一個成男人可能都吃不消。

墨臨淵聽到廖大夫的診斷,著實愣了一下,世上既然還有這等醫法,不過現在祖母的病情等不及,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問了一圈的人都沒有十月初三寅時生的人,這時王思絮開口了“我是十月初三寅時生的。”不顧蕊蘭的阻攔。

“姑娘,你哪有那麼多血可以放啊,你會死的”蕊蘭著急的哭道。

王思絮沒有理會蕊蘭的話,看著廖大夫,眼神充滿堅定“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我來吧。”

“隨時都可以開始,但是姑娘你真的可以嘛?”廖大夫再三確認道。

“為了救祖母,我什麼都可以,來吧”王思絮就把手腕遞向廖大夫。

廖大夫吩咐藥童帶王思絮去引血。蕊蘭看著王思絮的手腕不斷在冒著鮮血,臉色也逐漸蒼白,她心都跟著顫抖了。

而在門外的墨臨淵聽見王思絮親自割腕放血給王氏做血引,內心的感情甚是複雜,感動,震撼,懊惱,憤怒幾種情感不斷衝刺著大腦。

“熠風徹底測查是誰對老夫人下毒。”墨臨淵的聲音猶如來自地獄,跪在地上的熠風都覺得渾身發冷。伺候王思絮包紮完,蕊蘭正準備去廚房吩咐燉些補品,聽到墨臨淵的話,她跪了下去。

“求世子查出凶手,不枉我們姑娘為老夫人做血引”蕊蘭重重的磕了個頭。

墨臨淵看著跪在地上的蕊蘭,聲音幽幽道“本世子會的,幫我謝謝你家姑娘。”

蕊蘭哽咽的點了點頭,起身便走了,“刀刃推我去看看絮兒吧。”墨臨淵輕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