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靜室的房門打開,洛塵、原遠、冷畫屏和歐雅茹同時俯伏在地上喊道:“師父。”
左楓的目光從他們四人身上掠過,最後看著歐雅茹說道:“歐雅茹,你可知為師有多煩惱?”
歐雅茹俯伏在地上說道:“師父,當初弟子留在邀天攬月宗,結果遇到了刑雨田,他本來是成為主魔的人選,可是他竟然要求要弟子供他玩弄,弟子氣不過,而且寒月十三魔的名字和外子相符,外子的綽號是寒月魔。
弟子想這就是上天注定的機緣,因此弟子要求邀天攬月宗懲處刑雨田,弟子承受剝皮煉魂之苦,他也要相應的承受,殊不知弟子成為主魔之後有師父撐腰,並不害怕永墮沉淪。
弟子夫婦承受師父大恩,無時無刻不想回報,弟子……”
洛塵製止了歐雅茹說道:“不是報恩,師恩如海,弟子們如何努力也無法回報萬一。師父,您為弟子們做了許多,弟子們隻想盡力為您分憂,做的對與不對,全是弟子們的心意。”
冷畫屏嘟囔道:“這是什麽話?難道做錯了也要獎勵?”
歐雅茹急忙說道:“師妹所言極是,弟子貿然行事,讓師父擔憂,弟子錯了。”
左楓擺手說道:“起來吧,你們夫婦多災多難,為師本想讓你們夫婦能夠安享平安喜樂的生活,卻想不到反倒讓你們承受了更多痛苦。”
本來要站起來的歐雅茹和洛塵再次俯伏在地上,他們兩個人的嗓子彷佛被堵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原遠酸澀的說道:“師父,如果沒有您老人家,我們幾個就是上不得台麵的小雜碎,您給了我們希望,給了我們尊嚴,讓我們能夠挺胸抬頭的做人,師父,您若是感到愧疚,弟子們無地自容。”
洛塵和歐雅茹重重地磕頭聲配合一樣的響起,冷畫屏迷惑的說道:“這麽客氣幹什麽?師父幫你們,你們幫師父,這不是很應該的事情嗎?一家人何必這樣拘泥?”
扇子出現在左楓手中,冷畫屏下意識的向門外跑,海老人和嵐清驪正好走進來,冷畫屏一頭撞在了嵐清驪懷裏。
原遠低聲挑唆道:“師父,不動用家法不成了。”
洛塵用鼻子“嗯”了一聲表示讚同,左楓放聲大笑說道:“算了,你們幾個和冷畫屏比起來,缺了一份真,這也是一種難得的品質。”
說到這裏左楓對海老人問道:“大哥,那條火係蛟龍的行蹤確定了嗎?”
海老人點頭說道:“七海王已經前往靜海王那裏作客,他會為我們拖延住靜海王,這個老家夥想要討好你,已經不遺餘力了。”
左楓目光投向遠方說道:“多個朋友,總比多個仇人強,博陵酒神的事情搞定了?”
歐雅茹恭敬的說道:“是。”
左楓袍袖一拂,把幾個弟子和嵐清驪收入到了三千裏江山之中,下一刻左楓和海老人撕裂空間遠去。
在仙界之中,正在促膝長談的聖櫻和桂書庵聽到了一個陰柔的聲音說道:“聖櫻,冥來拜訪,為何主人遲遲不肯露麵?”
桂書庵的眼皮垂下來,聖櫻無奈的出門而去,桂書庵想起了那個人是誰,掠奪兩界天內小世界的主謀,冥大人。
聖櫻出去不久,就匆匆返了回來,對桂書庵眨眨眼睛說道:“你在滌塵池觸動了六大規則,冥大人想要讓你去照料戾天星君,也許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桂書庵驚愕地問道:“聖櫻上仙,星君是什麽?”
聖櫻意味深長的說道:“星君是大千世界的主宰者,不過這些問題你不需要知道,冥大人要你去照料戾天星君,你就沒有辦法留在我這裏當差了。”
桂書庵在胸前淩空寫了一個“龍”字,聖櫻點點頭說道:“冥大人對你寄予厚望,你一定要聽從冥大人的吩咐。”
桂書庵恭敬的回答一聲,隨著聖櫻走出莊園,在莊園的門口,一個白衣如雪的青年男子灑脫的站在那裏,令人賞心悅目卻不覺得突兀,彷佛他天生就應該站在那裏,他和天地融為了一體。
桂書庵低頭來到青年男子麵前,聖櫻冷淡地說道:“冥大人,我已經帶來了。”
說完聖櫻轉身返回,冥大人這才正視了桂書庵一眼,帶著桂書庵淩空飛了起來,冥大人飛行絕快,桂書庵眼前的景物飛逝而過,幾個呼吸間已經來到了一片冰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