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雅辛急忙說道:“曲伯,這種事情怎麽能讓您親自動手?”
曲伯把最後一個酒杯擺放在桌子上,然後取出一套羅盤說道:“二小姐,今天是您的好日子,這份薄禮本來打算偷偷送給您,現在老奴可以光明正大的送上來,聊表心意。”
薛雅辛和卜居正要成婚,這個消息被人悄然散播出去,曲伯作為天星宮的老人,而且是仆役之長,他也不敢冒犯薛娘子當眾送禮,本想日後偷偷送過去,現在有了公開送賀禮的機會,曲伯心中也無限感慨。
薛雅辛沒有接過來,而是躬身說道:“曲伯,那是您防身的寶物,侄女……”
曲伯含笑抓住薛雅辛的手,強行把羅盤塞到了薛雅辛手中說道:“老奴隨老主人入贅天星宮已經一千七百多年,這麽多年根本沒有動手的機會,拿去玩吧,老奴知道二小姐喜歡這個小玩意。”
曲伯是薛雅辛父親的書僮,當年薛雅辛的父親上天星宮求婚,最後入贅到天星宮,當年的小曲也留在了天星宮,由小曲變成老曲,最後變成了受人尊重的曲伯。
博陵酒神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主位,把大酒壇子擺在桌子上說道:“下酒的小菜送來,來啊,左楓兄弟,做這兒。”
海老人坐在了博陵酒神的右側,和博陵酒神中間隔了一個位子,那個位子就是給左楓準備的。
海老人見到左楓不過來,他敲敲桌子說道:“新人坐對麵,大喜的日子沒老少,來,扭捏就沒意思了。”
卜居正和薛雅辛坐在了海老人的對麵,左楓這才坐在了海老人和博陵酒神的中間。
左楓沒有自卑的感覺,自從左楓真正領悟了科學修行的真髓,左楓相信自己會在修行的道路上平穩前進,隻要按部就班的修煉,增強實力不是問題,達到海老人和博陵酒神的程度隻是時間的問題。
海老人和博陵酒神閱人無數,他們看得出來這些人之中隻有左楓能夠做到真正的灑脫,這份從容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從骨子裏沒有把海老人和博陵酒神當作高不可攀的老怪物。
有實力自然就有傲氣,海老人臉上看不出端倪,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海老人第一次見到左楓的時候,左楓胸有成竹的說日後會破解禁神符。
這才十幾天的工夫,左楓不僅破解了禁神符,還把禁神符打入了白玉板中。白玉很脆,而禁神符這種仙界靈符蘊含著龐大的能量,按理說白玉板絕對無法承受禁神符的力量,左楓做到了。
博陵酒神客氣的端著酒壇子給眾人斟酒,卜居正和薛雅辛同時站起來表示恭敬,左楓也想隨著師父站起來,師父站起來的時候徒弟沒有坐著的資格。
海老人彷佛很隨意的把手搭在左楓肩膀上問道:“老哥哥有一個謎題,你能不能幫我解惑?”
左楓笑咪咪地看著海老人說道:“你不是想收我師姐做義女嗎?這輩分有些差了呢。”
海老人乾笑道:“見到了你的手段之後我還是放低姿態好一些,你告訴我實話,你究竟多大年紀。”
卜居正回答道:“十八歲零五個月。”
博陵酒神手中的酒壇子沒拿穩,清冽若液體黃金的酒水灑在了桌子上,十八歲的少年能夠破解禁神符,還能夠煉製出打入數萬道符籙的法寶?
海老人木然地說道:“老哥哥和你年紀差不多。”
左楓難以置信地看著海老人,年紀和自己差不多?這種話小孩子也不會相信。
海老人慢吞吞的說道:“老哥哥今年一萬八千歲,你十八歲,真的差不多。”
薛娘子坐在了薛雅辛的身邊,神色木然的聽著,一萬八千歲和十八歲差了一千倍而已,的確是差不多。
薛娘子很是心焦,海老人如此低聲下氣,肯定是為了得到禁神符的秘密,左楓千萬別糊塗啊。
海老人的左手掌心向上,一團幻影出現在海老人手中,那團幻影越來越清晰,最後凝結成一個複雜的陣法。
左楓掃了兩眼說道:“九九歸元,這種陣法看起來很複雜,實際上不難。”
海老人豁然站起來,這種陣法叫做九元歸一陣,海老人被這個陣法困惑了許多年,左楓一語道破了海底眼,九九歸元,這個陣法的奧秘就是九九歸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