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之海中一個閃爍著白光的細小光點和三千裏江山的黑點相互環繞著,海量的信息從玉玨中傳來,成為左楓記憶的一部分。
曆代日宗傳承者關於兩界天的記憶全留在玉玨中,從未聽聞的強大法寶、早已絕跡的珍稀材料、各種神通廣大到不可思議的靈丹……
兩界天是一個極為特殊的所在,修道人達到渡劫期之後如果有足夠的機緣,就可以撕裂空間進入兩界天,隻不過他們根本沒有回來的機會。
而日月星三宗的傳承者可以隨意進出兩界天,隻要付出一點點代價就可以,憑借的就是那塊玉玨。
沒有人可以完全控製自己的慾望,包括敬老在內,當年他恨不得立刻變得強大起來,為此他在兩界天搜索了大量的靈丹,實力得到了迅速提升卻悔之晚矣,敬老已經是渡劫期,天劫隨時會降臨。
敬老沒有信心度過恐怖的天劫,對於飛升仙界更是沒有絲毫把握,已經有太多年沒有人飛升,敬老不認為自己情況特殊。
進入兩界天就是最好的歸宿,至少那裏沒有天劫的存在,也算是一種永生,對於日月星三宗的傳人來說那足夠了。
敬老告辭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他講述了許多心得,還有瑟斯藍星的一些秘聞。越聽左楓心情越沉重,瑟斯藍星的情況惡化到如此程度,星盟卻不肯透露任何風聲。
有些過分了,如果師父和師姐在那裏發生危險,星盟那些掌權者別想有好日子過。
左楓看著滿天星頭,對一臉愧疚表情的原遠問道:“領悟了什麽?”
原遠大聲說道:“兄友弟恭,作為同門師兄弟,我們本應該相互敬愛、彼此輔助,弟子稍有所成就藐視大師兄。”
冷畫屏立刻說道:“徒兒也是如此領悟。”
原遠繼續說道:“我們全是修煉多年成為師父的弟子,缺少了從小就在一起磨合的階段,因此除了信賴師父之外,師兄弟之間的感情淡薄,弟子從今以後會把他們當作親兄長和親妹子。”
冷畫屏立刻補充說道:“徒兒也是這樣想,根本沒把大師兄當外人,徒兒心裏有什麽話就說什麽,所以才冒犯大師兄,師父肯定是誤會了。”
說到這裏冷畫屏站起來擁抱著落塵說道:“哥,你肯定不會怪我。”
聽到原遠那番話,正深有感觸的洛塵如遇蛇蠍,忙不迭的推開冷畫屏說道:“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這個缺心眼兒的混帳東西,多感人的場麵,活生生地被她給攪亂了。左楓的用意就是讓他們自己思索,同門相殘是最悲慘的事情,左楓需要防患於未然,原遠能夠領悟最好,至於冷畫屏可以無視。
左楓滿臉黑線的說道:“此事就此作罷,下次我發現誰做出傷害同門情誼的言行,必定逐出師門,對你們這些家夥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迦羅千葉筆直的站在左楓麵前,洛塵、原遠和冷畫屏站在左楓的背後,他們幾個之間偷偷地用眼神交流著。
左楓看來鐵了心要前往瑟斯藍星,這是無法阻止的事實,那麽就剩下一個問題,誰有機會跟在左楓身邊隨時聆聽教導。
洛塵躬身說道:“師父,弟子隨您同行。”
原遠和冷畫屏的目光同時投過去,洛塵補充說道:“一個好漢三個幫,弟子們雖然不成器,給師父打下手,跑腿之類的工作還能勝任。”
左楓眉頭微微皺起,洛塵和原遠跟著去還可以,冷畫屏就算了,冷畫屏雙眼看天說道:“大師兄,其實您完全可以不用理會我的感受,反正師父從來也沒有瞧得起我。”
原遠急忙說道:“話不能這樣說,師父既然已經收你為弟子,怎麽會不把你放在心上呢?嗯,最大的問題是你是女孩子,跟在師父身邊不方便。”
冷畫屏翹起腳尖,身體前傾窺視著左楓的臉色說道:“師徒如父子,師父和我之間就如同父女一樣,雖然這個爹的年紀小了點兒。”
“啪!”
左楓終於還是沒有人耐住心中的怒火,狠狠一扇子抽在了冷畫屏的腦門上。
冷畫屏抱頭鼠竄,藏在了門後鬼鬼祟祟的偷看著左楓,左楓意猶未盡的用扇子敲打著掌心說道:“瑟斯藍星凶險莫測,我不得不去,不是因為陸學殊帶來的那份任命書,而是我的師父和師姐在那裏,我不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