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亭。
“懷君,落夕,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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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杯冒著徐徐熱氣的茶安靜地放在散發著翠竹幽香的竹桌上。桌子的四角,坐著四個俊朗的男子,同時也是四個人中俊傑,人上之人。
東方夜、莫懷君、葉秋亭、雲落夕。
“皇上……”莫懷君剛剛一開口,東方夜就打斷了他的話。
“懷君,朕知道你和落夕回來的原因。是因為那道聖旨。”
“皇上早就猜到我們見到聖旨就一定會回到皇城。”雲落夕訝然道。
“朕下這道聖旨,就是為了引你們回皇城。”東方夜的這一句話,就猶如石落湖麵,引起陣陣漣漪。莫懷君與雲落夕都吃驚不已。
“捏妃……”
“幽蘭病重,是事實。”東方夜淡淡低下頭,臉上已經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憂傷,“禦醫說了,幽蘭所患的,是心病,朕知道,她的心病緣自於你們。能醫治她心病的,也隻有你們。”
“既然如此,她當初為何又要選擇留下。”雲落夕不解地問道。
東方夜沒有回答,這是他最為心痛的事,反倒是一旁一直未答話的葉秋亭看不下去了,因為這件事,所有人受的傷害,都太深了。
“這件事,始終是瞞不住的,兩年前,馥兒被一個女刺客打傷,也因此而了自己是女兒身的身份,”葉秋亭緩緩地說道,“沒有想到,馥兒竟然瞞住了我們所有的人,她的傷,誰也沒有想到是那麼地嚴重。因為她不想拖累你們,所以,她才答應進宮。”
這一個消息,無疑是給了莫懷君與雲落夕一記重錘,誰也沒有想到,馥兒,竟然是因為這才離開他們。
“皇宮彙集了天下的奇珍。一年的時間,馥兒的傷竟然在各種藥物的治療下,而慢慢開始好轉。但是她的身體,卻還是慢慢地虛弱下去。李禦醫說,馥兒此為心病而至,不解開心結,她根本就好不了。”
東方夜接道:“兩年時間了,朕真的放棄了。馥兒的心早已經被人占據,朕再也不了。是時候,朕該放手了。”東方夜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雲落夕,“落夕,馥兒,從不曾成為朕的妃子。”
說完,東方夜站起身,其餘三人也立刻站起。四人一起走出門口,不遠處,一輛簡單卻不失精致的馬車安靜的停在那裏,連拉車的白馬都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響。
“馥兒就在車上。”東方夜仿佛是對自己說,又仿佛是對身後的三個人說道,“保重。”
最後兩個字落下,東方夜便大步流星的走下,馬車的邊上,一匹俊朗的千裏馬,東方夜翻身上馬,一拉韁繩,白馬長嘶一聲,便轉頭狂奔起來,身後,數個便衣的侍衛也隨後而去。不消片刻,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