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一口氣,在莫芳馥的對麵坐下,開始了她今日來的目的。
“你要用阡陌花種救誰?”
“……哥……哥……”
哥哥?秋心一皺眉,主上不是說過,莫家隻有一子一女,且莫家女已然香消玉殞。莫懷君何來的哥哥?
“哥哥叫什麼名字?”
“……莫……懷……君……”
三個字短短續續地從淡紅的唇間逸出,說話的主人毫無意識,卻不知這三個字,嚇壞了另一個人。
瞬間的感覺,隻有一股冰涼徹骨的風吹過,秋心的額間,已經感覺到了絲絲的涼意。她要救的人是莫懷君,那麼,她是誰?
“你、是、誰?”一字一頓地問道,雙眼緊緊地盯著對麵的人。
“……莫……芳……馥……”
莫芳馥,莫芳馥,不可能,不可能。秋心驚得一步站起,連連倒退數步,直到身軀撞上了冰冷的牆壁。
莫芳馥,一個早在幾年前就魂喪邊關的名字,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
突然間,一個疾步走到趴在桌上的人,將她的臉硬生生扳回過來,那的確是莫懷君的臉。稍稍一頓,秋心的左手一把扯下束發的白玉冠,一頭烏黑的長發立刻披落下來。
秋心的心頓時涼了半截,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就在於,男人放下了頭發沒有任何的改變,而當女子放下頭發,那一種屬於女子獨特的氣息就會全部顯露出來。
莫芳馥的長發一放下,一股淡淡的柔美立刻出現在身上,那與莫懷君相似的眉角間,更多了一絲陰美的氣息。
秋心左手一鬆,白玉冠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一種被欺騙感情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一個轉身,立刻走向門口。她一定要將這個消息告訴給主上。
雙手才一拉開房門,一股殺氣立刻湧了過來,一抬眼,秋心便對上了一對憤怒的眸子。“啪”一聲,一隻大手立刻嵌住了纖細的脖子:“想賺沒那麼容易。”一聲低吼聲響起。
一陣窒息的感覺油然升起,身體被的推力推得一步一步倒退回屋內。秋心的臉上已經開始染上了。
看見裏麵的人毫無意識地扒在桌上,雲落夕淡若秋水的眼睛裏閃爍著嗜血的光芒,讓秋心的心不禁害怕了起來。
“說,你對她下了什麼藥?”
剛剛到這裏,就看見了正要逃跑的女人。剛想踹開房門,她倒是自己先開了門。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他了,怨隻能怨什麼人不惹,偏偏要來惹馥兒。
若此時認識雲落夕的人看見他,隻怕會嚇一跳吧,平時如此文雅有禮的人,發起脾氣來竟是那麼地恐怖。
“還要你的命就拿出解藥。”
“咳……咳……酒後……吐……真言……咳……隻要聞下……它……就可以……咳……解了。”不住的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瓶子。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雲落夕低沉地聲音在秋心耳邊響起,下一刻,隻感覺後頸上一陣劇痛傳來,便失去了知覺。
秋心軟軟的身子倒在了地上,雲落夕沒有看她一眼,一步略過她,走到莫芳馥的身爆抱起她,走到床爆將她輕輕放在。
細長潔白的手輕輕拉開瓶子上的塞子,放到鼻下一聞,一股刺鼻的味道升起,雲落夕微微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將瓶子放子了莫芳馥的鼻子底下。他的醫術同樣師傳天醫老人,所以隻消輕輕一聞,就能分辨出手中的,到底是毒藥還是解藥。
半響,莫芳馥長長的睫毛微微開始顫動,眼睛緩緩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