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客官，今日小店生意較好，怠慢了。不知兩位客官想要吃些什麼呢，小店最出名的就是菊菜了。”
“哦？你們這裏倒是非常特別，我倒是第一次在皇城之內看見以菊為主菜的酒樓。”東方夜挑挑眉。非常的好奇。
“不錯。”一說到這，小二立刻眉飛色舞起來，“因為我們老板娘最喜歡菊花了。而且一手菊菜做得簡直是無人能及。”
“老板娘，你們的老板是個女子？”莫芳馥吃驚地問道。
“是啊，我們老板娘可是一個女中豪傑呢！”
這邊交談還沒有結束，酒樓的另一頭卻開始喧鬧了起來，一股菊花酒的香味也頓時在酒樓中彌散開來。
“是我們老板娘來了。”小二興奮地叫嚷道。
果然，一陣清脆的銀鈴聲傳來，一個黃衣女子出現在眾人麵前，手中拿著一個酒壇，隻有十九、二十左右的年紀，一雙大大的眼睛，如煙如霧。竟是如此一個美女子。
“秋心多謝各位老板的光臨，今日乃秋心新釀製的菊酒出窖。就讓秋心今日做東，也感謝各位老板光顧敝店。”
秋心話語剛落，身後的夥計就心領神會，立刻抬著一壇壇的酒出來，分到了各個酒桌上。
酒樓中到處充斥著喧鬧，甚至調戲的聲音。
東方夜笑道：“看來這個酒樓生意這麼好，這些客人也多半是衝著這位老板娘來的吧。”
莫芳馥亦笑道：“豈不聞古人雲‘秀色可餐’嗎，這些百姓倒也都是性情中人。”
交談間，一陣輕鈴聲已經飄然而至。
“兩位客官是第一次來這裏吧，秋心還從未見過兩位呢。就讓秋心以這壇酒，歡迎兩位客官的到來吧。”
輕放下手中的酒，秋心一臉微笑地說道。
“聽說酒樓掌勺的可是老板娘，一手菊菜可是無人能及。不知可有什麼好介紹呢？”
“不過是混口飯吃罷了，如果不介意，就讓秋心做幾道拿手好菜讓兩位客官嚐嚐如何？”
收到莫芳馥詢問的目光，東方夜點點頭，莫芳馥文雅地對秋心說道：“那麼就有勞姑娘了。”
“榮幸之至。請兩位客官稍待。”
“果然是位不同一般的女子，也難怪她年紀輕輕就可以將一家酒樓的生意做得如此好。”
看著黃衫女子漸漸離去的背影，莫芳馥的眼神裏卻多了一股憐惜，“秋下一心便是愁，連名字都帶著寂寞，也是一個可憐的女子啊。”
東方夜讚同地點點頭。
“確實如此，一個年輕女子，拋頭露麵，要忍受多少閑言閑語。”
*
小二將酒倒入精美的酒杯裏，菊花酒的香氣在東方夜和莫芳馥的周圍彌漫著。
“對了，懷君，我一直想問你，你打算什麼時候成親啊？我可是等著你的這杯喜酒很久了。”東方夜看著麵前的酒杯，忽然間想到了這件事，笑著問道。
雲淡風輕的一個問題，卻驚了莫芳馥一身冷汗。如今的“莫懷君”為女兒身，怎麼成親？
“兒女私情是小事，現在懷君的心中隻有家國之事。成親的事以後再說也並不晚。”
東方夜一臉的奇怪顯露無疑：“懷君何此一說，我記得懷君曾經說過，待秦姑娘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就會迎娶她過門的。如果記得沒錯的話，再過月餘就是秦姑娘的生辰了吧？”
千算萬算，終究還是算漏了這一點。莫芳馥不禁有些懊惱。她怎麼會忘記哥哥的婚事呢，當初的她曾戲言要與秦蘭玉一塊出嫁的呢！
東方夜看著麵前的人半天沒有出聲，以為他的婚事出了什麼事，不禁有些擔憂地問道：“懷君，是不是你們的婚事出了什麼問題？”
莫芳馥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上馬上掛上一個微笑，道：“怎麼可能呢，待玉兒生辰過後，懷君就會與秦伯父與秦伯母商量成親的事的。”
“既然如此，”東方夜笑道，“就期待著你的好消息了。”
“菜來嘍…………”
帶著淡淡清香的菜被小二端上，讓人看著都食欲大動。
但恐怕即使是山珍海味，此刻在莫芳馥的嘴裏，都嚐不出什麼味道來了。
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