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的身子被張凡的龍形刀氣纏繞住,也就幾息的功夫,就突然見到張凡左手浮現出一把精光四射的短劍,而後更是快若閃電般刺向他心髒部位,如果被刺中,就是天神下凡也無法將他救活,因此在生死存亡之際,爆發出如海如淵般的武丹之力,硬生生掙斷龍形刀氣,再拚命向後仰去。
在間不容發之際,堪堪躲過張凡的致命一擊,雖然躲過短劍,沒有被刺中心髒部位,但還是被鋒利的劍刃劃破皮膚,從心髒三尺處開始一直劃動到腹部,一條長長的弧形刀痕閃現而出,鮮血汩汩而流,皮肉翻卷,深可見骨,內髒都流出體外,看上去極為惡心,甚至可以看到跳動心髒的一角,可想而知,如果陰動沒有及時後仰且後退的話,從此就和他弟弟陰陽兩隔了。
此時的陰動非常虛弱,已此再戰之力。
主要是大量鮮血流出,傷口太深也太大,全身已被鮮血濕透,無法聚起武丹之力閉合起傷口。
靠在樹邊搖搖欲墜,將內髒塞回體內,在撕下衣服隨便包紮一番後,瞪著一雙驚怒之極的眼睛看向張凡,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斷,同時也惱恨自己不該如此小看他,才落下這般下場。
早上出門甚至沒有帶上創傷藥,因為在他的意識裏,這根本就是一件如吃飯喝水般的小事,哪裏要這麼珍而重之,現在不行了,如果不及時救治,失血過多,必死無疑。
因此,他高聲對陰靜道:“弟弟!給我殺了他!我要將他點天燈,咳咳!”說完又從口中咳出血來,眼前一片搖動。
張凡對陰動的冷森話語無動於衷,一個將死之人了,就讓他多說幾句吧,難道自己身上會掉塊肉不成?
一雙淩厲的神色緊盯著陰靜,在張凡的感應之下,感覺陰靜遠比他哥哥陰動危險,不但整個人氣息陰冷,手中的槍更是品質非凡,陣陣槍氣噴薄而出,而且他還處在高級武將巔峰的層次,比起他哥哥剛剛踏入高級武將相比,戰鬥力的變化,可不止一倍這麼簡單。
因此張凡在默默激發化武黑洞的神秘力量,隻見體內的化武黑洞開始加速旋轉,而外圍的武丹池也跟隨著化武黑洞開始旋轉起來,此時,看向張凡的外表氣勢,就開始節節攀升,殺氣如實質般外放,一圈圈的殺氣波向往擴散,來到陰靜身前將他的衣角吹的陣陣揚起。
一頭長發無風自動,手中的暗紅血刀更是激蕩不已,刀氣所化的血龍環繞在張凡周身,越轉越快,龍吟之聲,一聲快似一聲,在龍威之下,這片森林的所有毒蟲猛獸嚇的向外狂奔不止,夾著尾巴有多遠就跑多遠。
“唰!”
兩道身影同時衝向對方,而後殺氣和刀氣激蕩不休,將周邊的樹木一根接一根的掃斷迸裂,向著四麵八方飛射而去。
張凡身在半空中就已經出招,一道道龍形匹練不斷的激射向陰靜,瞬間就已揮舞出幾十上百刀,刀光閃爍,陣陣刀氣就像是收割機一般,對著陰靜收割而去。
而陰靜自然不甘勢弱,猛烈反擊,手中一把長槍,猶如毒龍出洞一般,在化解掉張凡的攻擊,同時更是大展神威,各種刺殺動作連綿不斷,一氣嗬成。
兩人從半空中打向地麵,又從地麵打到樹上,最後又在半空中激鬥,雙方武器不斷碰撞,發出“鏗鏗鏘鏘”的一連串爆響,火花四濺,就像是煙花一般,不停的爆發出燦爛的火花。
張凡猛的向後一躍,一隻腳倒勾住一株樹幹,接著另一隻用力一蹬,就像是一隻大鳥對著陰靜狂衝而去,雙手握住暗紅血刀,一條粗大的龍形刀氣張牙舞爪的對著陰靜抓過去,龍口中更是不斷的吐出一道道龍息,對著目標全身上下激射而至。
陰靜穩穩不動,手中寶槍用力一抖,也是化出一條不弱於龍形刀氣的粗大蛇形槍身,口中嘶嘶作響,一道腥臭的蛇息對著目標疾衝而去,一蛇一龍在半空中不斷爭鬥,頓時龍吟聲蛇嘯聲在這片森林中回蕩不止。
地麵上張凡也與陰靜激鬥正酣,腳邁逆龍八步,在不可琢磨的角度裏繞著陰靜不斷攻擊,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就見張凡人影閃爍不停,仿佛到處都是他的身影,一會是奔雷刀法,就聽悶雷聲在陰靜聲邊不斷炸起,一會又是飛龍八式,更是以令人想像不到的角度對著陰靜全身脆弱的部位招呼而去,把個陰靜的身形轉動的就像是陀螺一樣轉個不停,帶起漫天枯葉,在他身邊飛舞不停。
兩人又對上幾百招,仍然不分勝負,但各有所傷,張凡腿上被陰靜刺了一槍,傷口足有兩寸深,快速運用武丹之力,閉合此處穴道,因此血流的不多;左肩也被剌了一槍,這槍比較嚴重,當時陰靜刺中左肩時,被張凡一把抓住槍尖,想要拔出,整個人卻被陰靜挑起,但張凡利用化武黑洞的神秘力量猛地沉下身子,貼著地麵往後飛退,最後還是靠著逆龍八步閃避而開,但也撞斷了十幾顆參天在樹。
反觀陰靜,他的傷勢就比張凡輕多了,畢竟實力擺在那,雖然沒有張凡那樣神奇的步法,但以他的寶級槍法和渾厚的武丹之力作補充,體力依然充沛,戰意依然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