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風手一抖鐵鏈,就見鐵鏈瞬間變的筆直,“刺啦”一聲,帶著一股勁風對著刀峰胸口刺去,刀峰將手中寶刀一橫,刀身正好抵住鐵鏈一頭,而後伸出另一隻手快速抓向鐵鏈,吳風手向後一收,鐵鏈向後一縮,又以一種刁鑽的角度向刀峰左肋刺去,刀峰身體稍微一側身,避開鐵鏈。
然後手中寶刀對著鐵鏈狂砍而去,呼呼聲不絕,刀身未至,刀形匹練已經疾衝而至,吳風一時收手不及,鐵鏈被砍斷三分之一。
刀峰冷笑一聲,在半個月前,吳風憑借疾風寶刀就已經敵不過刀峰,而今失去了稱手的追風寶刀,盡管可以以鐵鏈代替寶刀使出,但威力已大打折扣,這時被砍斷三分之一,就像是失去了利爪的狼虎一樣,吳風開始失去優勢,攻的少防的多。
然後吳風早有準備,雖然鐵鏈變短,但他慢慢後退,在退至剛才跪著的地方,在刀峰將刀形匹練對著吳風的頭部橫切而去時,馬上一蹲身,另一隻手趁機快速抓住地上的一根鐵鏈,而後向後一滾,立身站起,雙鏈一抖,猶如雙蛇出洞,兩道狂風裹著一條黑色的蛇形匹練對著刀峰腹部衝擊而去,蛇嘴中發出嘶嘶的聲響,好像能聞到一股腥臭之氣,向著刀峰撲麵而來。
刀峰急忙屏住呼吸,仿佛這股腥臭之氣有毒一般,猛的向後一躍三丈遠,在空中翻了個跟頭,而後穩穩站在斬刑台的一角,小心的望著吳風。
吳風此時猶如蛇神附體,將兩條粗大的鐵鏈揮舞的密不透風,招招毒辣,對著刀峰攻擊而去,失去的優勢又扳回了一點,與刀峰打了個平手。
再看向張凡和江流水的戰鬥——
兩人在瞬間攻出上百招後,招招威猛無雙,鬥的不亦樂乎。
本來以張凡的武士實力是堅持不了多久的,但勝在他修習有奪天地之造化的神奇功法——化武決,體內存有特殊的武丹池和一個可吞噬煉化武器的化武黑洞,一股股精氣源源不斷地從武丹池中,分成左右向張凡的全身武經脈流動,循環不息,因此現在雖然有點氣喘,但力量還是像使不完似的。
真正與張凡近身搏鬥,江流水才發現,不管與這小子遠攻和近身打鬥,都占不了絲毫便宜,雖然看他年紀輕輕,且才初級武士的實力,與自己相差了兩個境界,按理說,兩人應有天壤之別才對,但反觀張凡越來越勇猛的打法,以及那套玄妙的步法,讓他險些好幾次陷進危險之中,但就算避開了,身上衣服也破損多處,輕傷也有幾處,當然,張凡身上的傷更多一點,總之,兩人打的堪堪成平手。
張凡又是一聲大喝,猛地向後躍出三丈,跳到破壞了一大半的斬刑台上,刀尖向下一插,然後對著江流水一挑,就見到用百年以上樹齡的天雲杉製作的厚實木板,一片連一片的被挑起,對著江流水激射而去,就像是一支支利箭一般,威力奇絕。
江流水雙眉一動,立身不動,槍尖抖出兩條筆直的虛幻槍身,刺向這些木板,就聽見劈哩啪啦之聲響起,這些厚達一尺,寬達兩尺的木板被刺的四分五裂,在半空中就已碎成片片木屑,紛紛揚揚的漫天飛舞。
張凡叫了一聲好,又繼續邁著逆龍八步,東扭西歪,以一種不可琢磨的軌跡靠近江流水,一會使出奔雷刀法,一會又使出飛龍八式,招招致命,令人眼花繚亂。
江流水以不變應萬變,幹脆不跟隨張凡而動,以他那種捕捉不到的步法,跟著他隻會亂了自己的節奏,因此就在原地以陀螺之勢旋轉不停,張凡在哪裏他就迅速轉向哪裏,兩人又呈膠著狀態,打的不可開交。
打了一會,張凡忙裏偷閑,偷眼望向吳風他們的戰鬥,不由心裏一沉,感覺不妙。
此時的吳風雖然雙手以兩條鐵鏈為武器,一開始打的刀峰節節敗退,但在刀峰以幾記殺招將他的兩條鐵鏈砍斷幾截後,鐵鏈再次變短,又近身貼著吳風攻擊,令得吳風根本沒有機會再去撿斬刑台上的鐵鏈來替換手中不足一丈長的鐵鏈,因此身上的傷口不斷,流了不少血,全身一片殷紅。
一個不慎,吳風被刀峰一掌拍中右邊肩頭,就見吳風口吐鮮血,向著張凡的方向飛去,張凡一招逼退江流水,轉身躍起,在半空中迅速接住吳風,而後輕輕落地,向吳風問道:“吳風大哥,沒事吧?”
吳風擦去嘴角的血跡,稍微動一下右肩,一陣錐心的疼痛直達體內,不由痛哼一聲,看來右肩骨頭已經被拍碎了,出力不了。
張凡見狀,對吳風說道:“吳風大哥,你且在一旁休息,我來對付他們二人。”
“這怎麼行,你我兄弟,大哥就算將身體拚殘,也要保你一命,讓你平安離去。”吳風不聽,就算用一隻左手戰鬥,也要戰鬥到底。
“吳風大哥,你如果相信兄弟我的話,就看我怎麼打敗他們。”張凡認真的看著吳風眼睛,真誠說到。
“好,我相信你。”吳風望著張凡,直接退出二十丈開外,雖然不知道張凡還有什麼絕招可以將打敗,但他憑著作為一名武人的感應,應該相信張凡的話,這與信任無關,隻是一種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