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他把嫁衣從臉上拿走之後,我就覺得他眼神一變。
就像、就像那天八叔公把我扔到床上的眼神一樣。
我一愣,然後一陣天旋地轉,他就翻身把我壓在了身下。
事實證明,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隻不過上一次被八叔公壓,我驚慌失措。
這一次被他壓,我甘之如飴。
他有些微喘,問我是不是認真地。
我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把腿輕輕勾到了他腰上。
他把我的褻衣一把扯開了,露出裏麵豔麗的肚兜。
我的臉更紅了,那上麵繡的畫麵實在是……
他盯著那肚兜看了一會,低低笑了一聲。
又不是我要穿的!
這是規矩,規矩懂嗎?
他低下頭,用牙把肚兜解開。
我能感覺到他的鼻息噴在我身上,讓我酥麻起栗。
他的手在我裙下遊弋,把褻褲也扯了下來,偏偏還留著裙子。
他把我翻過身去,曲起腿,我身嬌骨軟,都隨他。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我悠悠轉醒,才感覺日上三竿了。
還好他已經沒有長輩讓我見禮了。
他還睡在我身旁。
雖然昨夜我潰不成軍,但他顯然也沒好到哪裏去。
想起昨晚上他在我耳邊說得那些話,我還有些害羞。
平日裏那麼正經,可是到了床上也……
好吧我承認,雖然他花樣百出,但是享福的也確實是我。
我仔細看他,他總愛皺眉,像有說不完的煩心事一樣。
親了他眉心一下,我撐著酸軟的身子,打算下床,卻被他拉了回來。
他翻身,把臉悶在我肩上,蹭著我的脖子,讓我再睡會。
這就是耳鬢廝磨的感覺嗎?
我笑著閉上眼。
第一次見到賴床的他,喜歡!
昨晚發現了好多個第一次,想必以後還會發現更多。
我甜滋滋地想著,又入了夢鄉。
後來起床去見母後,母後說:“已經出了宮,也該改口了。阿令,你開心嗎?”
我重重點頭。
娘看向梁禦,說:“師兄,你呢?”
哎娘喊他師兄?
我偷偷看向他,他也點頭,“阿令是個好姑娘,我很喜歡。”
我心裏誇他有眼光。
娘很欣慰地笑,她說:“那我就可以放心了”
我總覺得娘也要離我而去了。
我哭著問她是不是要拋下我。
她說:“怎麼會呢?你這孩子,新婚上頭怎麼好哭,師兄,你帶她回去吧。”
梁禦把我抱走了,我窩在他懷裏,淚無聲無息地流。
他替我抹掉淚水,跟我講道理:“如果你娘覺得活著是苦,你忍心為了自己把她強留在世上嗎?”
我搖頭。
他說:“那就別哭了。”
我委委屈屈地點頭。
他親了我額頭一下。
我知道他在安慰我。
他說的對,娘早就想去找爹了。
如果不是為了我……
我不能這麼不懂事。
再見到娘,我說我會好好照顧自己,梁禦也會好好照顧我的,娘你不用再為我費心了。
娘眼裏也有了淚,可她沒哭。
她說過以前哭的時候有爹安慰她。
可是爹不在了,哭也沒了意思,她就不哭了。
有時候,哭也是種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