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靈氣橫溢,空中若隱若現有符文流動,房間中央是五個盤腿而坐的人。他們的中間是一道虛影,而那道虛影的樣子,似乎像是一麵鏡子。
“那日若是吾等五人執洞天鏡殺出去,也未必不能殺死那個元嬰初期的修士。”
剛才那個發出一聲冷哼的修士再次開口說道:“老四,就憑你?若幫主在此或許還有一絲希望。”
那個被嘲笑的修士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正欲開口反駁,又聽見一個有些蒼老聲音傳來,“若是幫主還在就好了。”
“老五,你在說什麼話呢?”那個正與老四說話的修士聞言,心頭湧起了幾分怒意,“沒有那個老匹夫,我們難不成還能讓洞天派亡了!”
“老三老四老五,都安靜點。鞏固大陣才是當務之急。”一個雄厚而低沉的聲音穿出,一下子就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洞天派外,陵絡鎮內。一場類似的對話正在上演。一個一身青衫的修士看著籠罩了整個洞天派的大陣歎了口氣,“宗主至今杳無音訊,看來那個域主也並不好對付。拿下洞天派,還是要靠我們啊。”
他說話的聲音有些低落,語速也是極慢,說話的間隙還不斷的咳嗽,顯然受了不輕的內傷。然而當他的雙眸掃過洞天派的護派大陣時,那個一直沉寂著的大陣竟然了幾分波動。
“地羽派那邊情況也不太好。”他的身後走來一個雙手背在背後滿臉憂色的人。
“武寧,我們認識多少年了?”青衫修士頭也那也回,卻一口叫出了來人的名字。
“快有五十年了吧。”
“這五十年我們盤踞在穆棱域一偶,領地不大修煉的資源也不多。隻是我過的一直很安心。”
武寧一愣,臉上的愁色又濃了幾分,“師兄,宗主的步子邁得太大太快了。我心裏也有些忐忑。隻是這就如同修行之路,哪裏還有回頭路啊 。”
青衫修士又猛烈地咳嗽了起來,武寧擔憂地上前拍了拍他師兄的背,“師兄你步入元嬰不久,境界未穩又受如此重傷,暫時還是不要想這麼多了。反正那幫洞天派的人困在自己的宗門內也書獨立無緣,困久必死。”
“不要低估了這些幫派的底蘊。若非宗主,洞天派洞洞手指頭就能滅了我們天南宗。”或許是因為咳嗽太多,青衫修士的聲音有些沙啞,“所幸宗主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來,我們還有時間。”
“師兄,我們。。”武寧皺著眉頭猶豫了幾下,才繼續說道:“我們何必替那個陰陽怪氣的人賣命呢?他今天想要乾定域,明天就是瀾羯境,後天就是朔漫國了。師兄我知道你誌不在此,如今天南宗那些舊識早已要麼魂飛九天要麼離心離德,來拿韓元子都死了。我們,我們就此離開吧。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現在你是元嬰修士我是結丹後期的修士,走到哪裏都會有有我們的安身之地的。”
聽了武寧的話,青衫修士的手一抖,旋即又重重的咳嗽了起來,他狠狠白了武寧一眼,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先不說若非宗主吾等能否有今日修為,單論宗主那神乎其神的手段,隻怕我們早就不知不覺被他施下了什麼秘法,可以鎖定我們的位置。離開?隻怕離開了才會死無葬身之地。”
天南宗雖說憑借助靈丹,也就是韓元子所說的聖靈丹實力大進,然而本質上依舊隻是一個小幫派,如今試圖控製一整個域也不得不麵臨了人手不足的問題。雖說在那個神秘的青年人出現並讓天南宗實力突飛猛進之後天南宗吸收了不少築基期弟子,再加上乾定域的幫派弟子投降者,但是這離完全控製一個大域依舊相差甚多。因而莫楓等人離開演武場後,除了那些見勢不妙紛紛逃離的築基期修士,整個檜風鎮竟然鮮有人影。原本的檜風鎮居民因為演武場的事件早已離開,而駐守檜風鎮的天南宗修士,則被莫楓和秦嵐他們清洗的一幹二淨。
雖說現在已經算是脫離了天南宗的控製,隻是莫楓幾人依舊感到一絲茫然。地羽派和洞天派外都有天南宗的高手,而其他幫派早已名存實亡。整個乾定域現在看來竟無莫楓等人的容身之處。
然而這時,那幾個唐門子弟卻驚喜地叫了起來,“門主就在檜風鎮。”
莫楓皺了一下眉頭,顯然也不明白唐門門主為何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