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頂端,儼然是被人為的消去了山峰尖,擴出了這一大片平整的土地。女教的聖宮,便修建於此。聖宮便建造在上山小路的盡頭,聖宮的後麵,還修建了不少房舍,與聖宮一般,都是漆了通體白色的生漆,與周圍終年不消的白雪融為一體,反著天上的日光,甚是刺眼。
此時聖宮內,今日在街上突然暴斃的女子屍首也剛剛被抬進來,一直端坐在上座的白衣女子見人帶來了,便從上座走了下來,亦步亦趨甚是沉穩大氣。
女子走到屍身旁,蹲身下來,親手撫上死去女子的雙眼。
“教母,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出現此事了,但凡我教聖女有一些動情舉動,必定突然枉死。”說話的正是今日押著崔玉三人上山的女子,與之前的穩重比起來,眼下倒是顯得有些急躁。
崔玉三人便站在兩步開外的地方,將此情此景盡收眼底,而在場的兩人,確是完全看不見三人的存在。
被尊稱為教母的女人起身,揮揮手,便有隱於暗處的白衣女子出來,將屍首抬了下去。
“莫要讓我知道是何人對我女教之人做出如此惡毒之事,若是知曉,我寧可髒了我這雙手,也要將此人碎屍萬段。”女子雙手握拳,表情雖不十分憤恨,但堅實的雙眸,也能明顯的看出她並非說說而已。
“今日可發現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有。我等發現咪灣屍體的時候,有三個中原人在場,困住三人的姐妹說,咪灣死之前,有向其中一名紅衣男子拋了鮮花,此人也接下了,隨後咪灣便倒地不起。”
“竟有這種事,人可抓回來了?”
“是,人已經關在山下牢房之中,一切等教母定奪。”
“看吧,果然是你招來了禍事。”孟生草一手肘撞向身邊的崔玉,直頂的崔玉齜牙咧嘴。
“你說,好不容易有的兩日遊玩兒的時間,都要如此浪費掉,你如何賠償我。”
“大不了今後找到機會,我便帶你出來玩兒還不成嗎。”崔玉往旁邊閃了閃,以免孟生草再來突然一擊。
“這事情蹊蹺的很,若是將此事查明了,我們這一次也不算白出來。”
三人跟上出了聖宮的兩人,出了宮門,自是又有一隊人馬護擁左右。
孟生草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不用崔玉說,她也覺得此事蹊蹺,沒碰到的話這事也就不管了,現下碰到了,到是真的不能不管了。
“我記得這女子一路跟著我麼走走停停的,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特別舉動,但是咱們轉頭觀望的時候,躲在街邊的首飾攤擺弄了一陣,再並無其他了。”薑百裏說道,一路走下來,也就他一直有注意到這個姑娘的一舉一動。
“不痛不癢的突然暴斃,死之前還眼泛紅光,剛剛那女人也說了,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如此手段,到真不像是凡人所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