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等了小半個時辰,才見著遠處出現了兩個碩大的白傘,漸漸地,一隊穿著大理國特有服飾的女子現了出來,往這邊走進。一隊十幾人的女子,均是白衣白裙白帽,這一眼看過去,連在地府呆久了的崔玉和孟生草,都覺得瘮得慌。這身打扮,再加上這兩柄大白傘,明明就是出殯的行頭啊。
一隊人馬離孟生草他們還有三丈的距離時,身邊的女子便紛紛下跪,匍匐在地,一直待一堆人走進,白衣隊伍中出來一名女子,上前扶起了其中一名匍匐在地的女子,其餘人才心領神會的紛紛起身。
“怎麼回事?”帶頭的白衣女子上前,圍著死去的女子轉了兩圈,雙手重疊撫上胸口,拜了一拜,才問向那個方臉胖女人。
“聖女是突然倒地不起的,我們也沒有注意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我猜,聖女的死,肯定跟這幾個人脫不了幹係。”方臉胖女人一手指向崔玉三人,眼中充滿了怒火,仿佛是已經認定了此時就是三人所為。
白衣女子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崔玉三人,一雙眼睛,在崔玉的身上停留的格外久。
“你們是何人?來這羊苴咩城做什麼?”
“我還想問你是什麼人呢?無緣無故就將我們扣下來,女教就是如此教授自己的信徒嗎?”孟生草此時已一點也壓製不住自己的脾氣,本來嘛,她堂堂地府孟婆,連地府的閻羅都沒有她活的時間長,平日裏也要給她三分薄麵的,其他鬼怪,就更不敢在她麵前造次了。一直在地府橫著走的人,沒想到來了塵世要受這種氣,怎麼可能受得了。
“我沒問你。”白衣女子看都沒看孟生草一眼,明顯的是根本沒將孟生草放在眼裏。
“你是何人?”
之前還不明確,眼下是再明顯不過了。崔玉有了之前接花的陰影,眼下真的是不想再搭理任何一個羊苴咩城的女人了,若是再出來一個回答問題就要娶回家的規矩,他怕是隻能躲回到地府去了。
薑百裏拉著伸手就要上去繼續理論的孟生草,“我們從宜州而來,聽聞此時羊苴咩城的風景甚好,便慕名前來觀賞,今日剛剛進城,便碰到此時,我三人與此事並沒有任何關係,還望姑娘明查。”
崔玉連連點頭,裝起了啞巴。
“若是真沒有關係,查明之後我定當親自與三位賠禮道歉,不過眼下,還是請三位與我一同回到教中,三位到底有沒有做下此天理不容之事,還需要教母親自定奪。”
說完,便有六名白衣女子上前,拿著繩索便要將三人綁了。現下不光孟生草和崔玉,連薑百裏也開始反抗起來,原本以為這女子是個講道理的,沒想到與之前那些女子也並無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