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應該也是習武之人,白子鈺剛剛踏入正廳,她便有所警覺,轉頭看向門外的方向。
“九歌一族九久,見過蝶穀之主。”女子起身,做抱拳禮,遂的沒等白子鈺說什麼,迅速的放下雙臂,筆直的站立,並沒有立即坐下。
“九歌一族是無人了不成,竟派你這麼個小姑娘過來,就不怕我學你們一般扣人。”白子鈺看了一眼九久,沒有給她什麼麵子,徑直走到上位坐下,至於九久,坐或是不坐,全看她自己,白子鈺既不難為,也不會給她好臉色。
“蝶穀之主為人正直,想必並不會對我個小姑娘如何,何況與曲連殤和王峰將軍比起來,九久不過是一介蜉蝣,有沒有我,都是不痛不癢的。”九久並沒有坐下,站著直接麵對白子鈺答話。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說吧,扣了我蝶穀的人,想要我做什麼?”
“無需蝶穀之主做任何事,隻要不插手我九歌一族的事,事成之後,蝶穀的二人,畢竟分毫不傷的送回到蝶穀。”
“嗬。”白子鈺覺得好笑,“讓我不插手,也要讓我知道你們到底要做什麼,不然我可不保證我會不會不小心管了閑事,恰巧又破壞了你們的好事。”
“那麼,便請蝶穀之主在我們未將人送回來之前,留在蝶穀什麼都不要做。”
九久這女子看上去年歲不大,膽量倒是不弱,她能在白子鈺故意摒去氣息踏入正廳的一瞬間便發現了來人,這正廳四處藏身在暗的人,她畢竟也感覺到了。白子鈺押了口茶,即便瞧不上九歌一族的為人,但對於眼前的女子,還是十分欽佩的。
白子鈺放下茶碗,有意無意的用碗蓋敲了敲茶碗邊沿,一旁的白菲心領神會,遂的退了出去,驅散了周遭藏身的護衛。
九久也有所感應,微微偏頭,笑道,“蝶穀之主果然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白子鈺笑道,“你似乎對正人君子這個詞有什麼誤解。我不過是不想為難你一個丫頭罷了,何況就憑你,我也無需勞師動眾。回去跟你們族裏管事兒的說,這件事情我應下了,你們最好保證我蝶穀之人的安全,好吃好喝的侍奉著,若是被我發現他二人少了一根寒毛,我不介意讓你九歌一族再來一次滅族之難,而且,我並不會讓百年前的事情再發生,記住,隻要我想,我連喘息的機會都不會給你們留。”
“我族與白氏同為上古望族,並沒有要與白氏對抗的意思,事成之後,完璧歸趙。”
白子鈺擺擺手,門外便有人進來,帶著九久出穀。
“她是從哪處穀口進入的?”
待人走後,白菲便又進了正廳,走到白子鈺的身邊。
“西邊入口,守衛的人在穀口外發現她一直在徘徊,確認了許久才找上入口,被護衛放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