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宮霞抬頭看向雲星,隱隱有種不安,她原本的想法,隻是雲星會將癢藥下在她身上,會將辣椒油給她灌下去,如此刑法,在她眼中隻要停一停,便能過去了。現在雲星當著她的麵取出銀針,又說了什麼穴道之類的話。她若是沒猜錯,這些東西,定是要淬在銀針上尋穴施針。
“還不笨。”雲星隻離了宮霞兩步的距離,趁她還沒反應過來,手中已經抓起的一枚銀針瞬間出手,不偏不倚刺在了宮霞胸下的不容穴,位置可算是拿捏的相當準確,這種方法若是換做毒術一流的白子鈺來做,怕是離開這距離,也不能準確的找到穴道的位置。
宮霞的麵部開始顫抖,牙齒緊咬著下唇,除了嘴中不時溢出短促的抽泣聲,硬是叫聲叫喊都沒有發出來。要知道這不容穴,可是一處要穴,這個位置就算不用針紮,隻是一拳打過去,就會讓人疼痛難忍。雲星這第一針下的是癢藥,鑽心的癢加上鑽心的疼,這種感受可是一般人都沒辦法承受的。
這個女人竟然能承受住這一針,也是非常了不起了,如果她不是諜者的話。
雲星抬手,又是一針,刺在了不容穴下方的天樞穴,此針一下,宮霞牙齒一鬆,開始大口喘上了粗氣,以緩解身上的痛處,微張的嘴,因為疼痛,口水不受控製的從嘴角留下,如此兩針,已經讓她沒有了之前的精致妝容,整張臉都顯得呆板。
“下一針關門穴。”雲星提示道。
“你……你就算折磨……死我……我也……不會說的!”
這次不光雲笙,連雲星也笑了。這樣嘴硬的人他們見的多了,真正的硬骨頭,就算淩遲的刀加在身上,也不會多說一句,隻有這種內心動搖開始畏懼的人,才會通過吼叫來提升自己的氣勢,妄圖用這種方式來鼓勵自己千萬不要說出去。
在這種人身上審出線索,隻要有耐心,不過是早晚的事。她此時還沒暈過去,待到宮霞暈過去再被雲星強行救醒過來,才是她最絕望的時候,也很容易從對質變成了有問必答的狀態。
白子鈺薑暮曉兩人用過晚膳,初夏夜晚微涼,兩人一邊一個,在院中的躺椅上納涼,在兩人躺著的中間的桌案上,儼然性格劃分的十分合理。白子鈺那邊,一壺茶,一隻茶杯,反觀薑暮曉這邊,一盤處理好的瓜果,一盤樣式頗豐的堅果,還有這杯下人剛剛送上來的奶茶。
“天,我到現在連晚飯都沒吃呢,你倆倒是愜意。”
暮青從府外順著長廊找過來,便見到兩人愜意的在吃吃喝喝,心裏著實有些不平衡。
“你怎麼來了?雲笙有事情要我幫忙?”
聽白子鈺說完,暮青就一手指向他,“老姐你看他還嫌棄我,不是笙哥讓的,就不能讓我進府門了是嗎?姐,這家到底誰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