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進來,是不是沒看清這間屋子?”白子鈺笑著問道,還十分好心的指了指甘福的身後,讓他看。
甘福咽了口口水,跪在地上的雙腿挪動了兩下,回頭看去。這不看還好,看過之後甘福整個人連跪都跪不住了,一屁股跌在了地上,又連忙起身想給白子鈺和雲笙磕頭,奈何本來身子就笨重,又被繩索綁縛著,身子前傾,直接普通摔在了兩人的麵前。
“小的招,小的什麼都招,還望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從輕發落小的吧。”
甘福趴在地上,此時心裏這個悔啊,若不是當時他心中有鬼,也不至於出言指認蔣五兒,這下好了,到真的將自己也搭了進來。
“說!”雲笙這次到沒有像對待蔣五兒那般對他客氣,話語間給甘福的感覺就是,若是他有哪句說的不真不實,他很有可能就要遭受到身後擺滿一麵牆的刑具懲罰。
“蔣五兒……蔣五兒那小子與蘭菀有一腿。”甘福努力從地上拱起來說道,生怕自己說慢了會惹惱到麵前的兩人。
“我看見的,蔣五兒親手將蘭菀扔到了河裏就跑了,人鐵定就是他殺得,他想毀屍滅跡。我瞧不過,就第二日采完冰趁著人都回去了,將蘭菀的屍身刨了出來,拉回到製冰署的冰窖,封……封存了起來。”
白子鈺衝雲笙挑挑眉,如此,到真還連起來了。
“說說,你不將蘭菀的屍身送去給官府,藏在冰窖裏做什麼?”白子鈺一臉鄙夷的問道。其實他不問,心中大概也有了結果。
“蘭菀……蘭菀她……漂亮。”甘福低著頭,半天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這就是你將屍身藏在冰窖半年之久的理由?”白子鈺已經完全能想象到這名姑娘就算死了還要遭受到的侮辱,也算是明白了雲笙為什麼一見到甘福就一副恨不得殺了他的樣子,厭惡的甚至連問都懶得問。說到底,還是他雲笙比自己技高一籌,他敢在沒聽到甘福的證詞之前就信了蔣五兒的所言,順帶推理出屍體是被甘福所藏,又遭受了怎樣的淩辱。雲笙這番推斷,可不能簡單地就定義為猜測。
白子鈺蹲下身,與跪在地上的甘福平視,“說你是畜生,還真是糟踐了畜生。”
“大人,小的說的都是事實啊,小的沒有殺人!”
白子鈺冷哼一聲,也不屑在於他說什麼,繞道他身後就是一腳,踹的甘福又一次倒在了地上,又是一腳,甘福壯實的身體直接騰空而起,摔在了門口,砰的一聲撞在門上之後摔下。
等在門外的羽衛聞聲,開門查看。一眼便看到了腳下咿咿呀呀抽搐的甘福。
白子鈺一副事不關己的做派,轉身背對著門口的羽衛。
“讓府醫隨意固定一番,死不了人就行。”雲笙瞧了一眼有可能手臂已經摔折的甘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