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子不懂禮數，多有得罪，還請殿下不要怪罪。”
“年輕氣盛是好事。”白子鈺壓住心中的怒火，也不稀罕在此與個文縐縐的學生較勁，看年紀，此人也不比自己年紀小上多少，“隻不過，年輕氣盛也要看看自己的本事，就比如現在，如若我想殺你，剛剛你的頂撞，就是罪無可赦的理由。”
孔真跪在地上，暮青甚至不屑於去壓著他，此時孔真被白子鈺說的啞口無言，撇開眼睛不去瞧白子鈺。如此表現，著實讓三位太師府大人的麵子過不去，臉色鐵青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白子鈺明明已經生氣了，三人都怕若是再多嘴，很可能會殃及到他們。
“你真個學生到有意思，丁大人，你帶著兩位大人先回去休息吧，我倒要與他好好談談。”
白子鈺對孔真倒是來了興趣，幾句話支走了丁軍卓幾人。
“起來坐吧。”白子鈺啜飲了一口茶，此時茶水的溫度正合適。
孔真倒也不客氣，起身還真就坐在了白子鈺對麵，不免讓薑暮曉多瞧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真的是初生牛犢不畏虎，還是聰明到了極致，竟然不會怕白子鈺一怒之下將他如何。
“我來國子監太學組織開府授課，你總會有看到我的一天，今日卻如此急的來爬牆，說說看，還有什麼原因。”白子鈺給暮青使了個眼色，暮青心領神會，走到廳堂外麵坐下來守著。
孔真麵色略微一紅，薑暮曉驚奇了，難不成這個人還真有什麼隱情，白子鈺簡直越來越神了。
孔真伸手，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張白娟，雙手奉上遞給白子鈺。
白子鈺倒也直接，一手接過來打開翻看，白絹是上好的料子，看樣子應該是從衣物上裁下來的一塊兒，白子鈺上下翻看了一遍，並沒有任何其他的印記。
“這個是我的同窗，也是摯友仲憲之的衣物碎片，他兩日之前便不知所蹤了，我去他房中尋找，也隻找到他平日所穿衣物的一塊衣角。”孔真解釋道。
“這件事你該跟丁大人說，與我說起，是有何隱情？”聽孔真如此說起，白子鈺又仔細瞧了一遍手中的衣物碎片，對此次的錢塘之行，倒是生出了一些興趣。與他心思相同的，還有明顯感覺耳朵都直起來的薑暮曉。
孔真思慮了片刻，白子鈺和薑暮曉並沒有出言打擾他。
“我原本並不做他想，因為仲憲之失蹤的前一日，我與他因為畫作的感悟不同，有些口角，我去找他，也是為了前一日的事情想向他陪個不是。我沒找到他的人，原本也是以為他有事情，或者是心情不好出去了，可是到了昨日，還不見憲之回來，我在他房間找了一圈，就找到這塊布料。覺得事情不妙，我昨日也與祭酒大人說明了，可是大人他卻並不以為然，說學生跑出去兩日不歸也實屬正常，說最久明後日也就回來了，還讓我不要太放在心上，若是三日不歸，他會親自到府衙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