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白子鈺不明白薑暮曉是什麼意思,“放心,府上的高手我一個都沒有借給陛下,不會再出現你被擄走的事情了。”
“我不是擔心這個,南萱也說了,她沒心思對我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下手,想必今後若不會將她逼得狗急跳牆,她不可能再找我的麻煩。我是擔心,她們這一次在娘親的手底下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光維叔抓不起來的大理細作,就有幾十人,吃了這麼大虧,我想以南萱睚眥必報的性子,不可能隻是殺了娘親殺幾個長生堂的人那麼簡單了事,何況若是讓她知道娘親其實沒有死,她更可能會卷土重來,不報仇誓不罷休。”
薑暮曉倚在白子鈺懷裏,伸手攪著白子鈺一縷頭發打圈玩兒。
“所以你是怕,南萱早晚會知道國子監太學一事,會向住在太學府裏的學生下手?也是,這些畢竟都是皇家的子嗣,還有一些是從各個學堂挑選來學習的人才,他們若是有事,我大宋的外來,也步步堪憂。”
“你怎麼說的這麼輕巧?”薑暮曉抬頭,看著一臉不為所動的白子鈺,雖然她也知道,南宋建國才多久,即便她曆史學的不好,也知道南宋不可能短短時間就會滅國,總之在自己活蹦亂掉的時候肯定會無事。可即便這樣,也是要防患於未然,生活在國泰民安的時候,可是要比天下動蕩好上不是一點兩點。
薑暮曉眼珠一轉,“你是不是早就有部署了?”
白子鈺抿嘴笑了笑,“我讓白菲要教這一批護衛的,就是如何搭建技巧機關,說來,還是從你的金湯網上來的靈感。”
被白子鈺如此一提醒,薑暮曉倒是想起來自己被擄走之前抓住的那四個人。因為實話幾人身上騷臭的可以,連一向鎮定的維叔都懶得提審幾人,聽說最後還是大家抓鬮決定的,到底交給誰去審問。
馬車一路晃晃悠悠的走,雖說不著急,但也不能隨便停下來休息。待幾人到了新設立的國子監太學,儼然已經快到正午。新上任的國子監祭酒也並非是個死讀書的人,白子鈺提前傳了話會晚一些來,便已經在還未開府的學堂準備好了酒菜,來給王爺王妃接風洗塵,一同陪同的,還有兩名國子監司業,至於其他的官員,因為官職太低,隻是在府中拜迎了白子鈺和薑暮曉,便紛紛退去了。
“不是說各府的公子早早就可以來這學習了嗎?怎麼今日一個人也沒見?”白子鈺近日來也是一直陪著薑暮曉呆在金翎閣,關於這些瑣事,若不是昨日高宗將這件事情交給了他,他便也不會上心。今日前來,卻連一個宗族學生都沒看到,著實有些讓他不解。
“不瞞殿下說,到現在為止,還未曾有任何一府送府上的公子前來學習。”身為國子監祭酒,原本以為白子鈺也隻是來瞧上一瞧,並不會對太學的事情太過上心。沒想到白子鈺一來,就跟他問起了此事,著實讓他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