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細作,是王峰和曲連殤派人送來的,我們隻是半路接應了一下,路上也並沒有遇到什麼埋伏。”前往暗羽地牢的路上,雲維簡單的說明給兩人聽,“王峰的信上說,這次的細作本來有七人之多,抓捕的過程中跑了兩個,曲連殤這其中也受了一些傷,不然她是會親自押著犯人來與我們說明。大致的情況,就是兩人閑來無事出去遊玩的時候,剛巧撞見大理細作勾結私下交涉的場麵,便暗中調查了些時日,才帶著人去抓捕的。不過最後還是讓跑走了兩個。”
“信中有提姑姑傷的嚴重嗎?這女人倒是嘴硬,給我和曉曉的信中可是隻字未提。”
“說是傷到了手臂的筋骨,不耽誤日常,隻是怕今後彈不好琴,所以要細致的調養一段時間。”
三人下了暗羽地牢,就有地牢的羽衛迎了上來,帶三人去關押大理細作的牢房。因為怕她們私下裏互相傷害或是溝通串供,五人是分開關押的,牢房與牢房之間,相距也甚遠。
雲維他們所來的第一間,關押的是一個年紀四十左右歲的中年女人,身材豐腴,一身的鬆花綠色的衣衫,也因為長時間的關押和審訊髒亂不已,衣物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說頭發和妝容了。雲維有檢查過,這個女人並不像之前抓不過的細作一般,她的身體裏並沒有真氣流走,再看身材,她應該是並不會武功的。
此時女子腰上固定的鐵鎖鏈,鎖鏈不長,另一頭固定在牆壁上,也束縛住了女人可移動的範圍,女子的雙手雙腳,也被牆壁伸出來的鎖鏈束縛著,口上甚至還帶著口嚼,以防此人咬舌自盡。
女人聽聞有開門的聲響,緩緩抬起頭,一雙因為疲憊而耷拉的雙眼,已經布滿了血絲,顯得了無生氣。
給白子鈺幾人開門的羽衛,則是走上前,解下了女子嘴上的口嚼,隨後退了出去。
“現在就開始嗎?”白子鈺左右觀察了下四周,沒想到這次審問不在蝶穀也就算了,連地牢的審訊室都不用,直接就在牢房裏進行。
“請便。”雲維說了一句,隨後就聽到牢房外有嘈雜的腳步聲,有其他的羽衛給三人搬來了椅子,在雲維的指揮下,將椅子放在離女人半丈外的位置放下。白子鈺最中,雲維薑暮曉分坐左右。
“名字?”雲維例行公事的問道。
女子則是冷哼一聲,不屑的撇過頭去。
“聽她的意思,這個女人好像是往來給其他細作分享消息的,扮作遊走接活的媒婆。”
白子鈺明白,雲維口中的“她”,指的就是遠在潁州城的曲連殤。
“媒婆啊。”白子鈺露出了久違的狡詐表情,“作為外人,我不得不誇你一句,用媒婆的身份來隱藏原本的身份,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