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說的沒錯,白輕舞的聰明才智是世間女子所少有的,自然她的兒子也不會差。”跪在地上的女子笑了笑,索性雙腿一盤,坐在了地上,抬頭看向白子鈺,“我輸了,心服口服。”
白子鈺看向女子,一張俊美的麵容,儼然被不理解和想不明白侵蝕的不剩一絲美好。
“怎麼,想不到會是我,對嗎?”
坐在地上的女子年紀不大,跟剛剛的狠辣相比,此時竟然多出了幾分俏皮。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在鄧州城被白子鈺和薑暮曉贖回來當丫鬟的田念兒。
“曉曉一心一意為你著想,還念你曾經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讓我在朝中多留意,為你找一個能遮風避雨的倚靠,安然度過後半生,你做的這些,將曉曉推到水深火熱之中,良心安嗎?”
白子鈺臉上掛著怒意,牙關緊咬,現在恨不得一腳踹歸去,讓田念兒斷了氣了事。可是王艾已經去自己的宮中請真正的陛下來了,無論如何,田念兒現在不能死。隻是這弑君的罪行,必然會讓陛下勃然大怒,追根究底下去,一定會查出田念兒其實是被薑暮曉帶進的臨安府城,雖然薑暮曉本身並不知情,但不知情也不代表她不會受到連帶的罪過,即便是有白子鈺這層關係在。
田念兒麵色一沉,“抱歉,你和薑暮曉,是我能想到最快接近皇室的方法,她是你未來的王妃,我想,你應該是有辦法讓她免遭罪責的。替我跟她說一聲對不起。”
田念兒看向白子鈺的目光有些閃躲,“沒什麼好說的了,我想要他和趙昚的命,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我這裏失手了,皇宮那邊,我想不久趙昚病死的消息就能傳到行宮這邊來。”
“大膽!”虛掩的房門被推開,薑暮曉扶著怒氣衝衝的趙構,快步進了房門。至於其他的下人,一個也沒有跟進來,全都齊刷刷的跪在了門外,等候趙構發落。
“好你個賊人,衝著我下手也就罷了,連太子你也不放過!”
趙構疾步走到田念兒的麵前,伸手就要指向田念兒定她的罪,不了在看到田念兒麵容的時候,他整個人僵在了當場,動彈不得。
“嗬嗬,太子又不是你親生骨肉,死了也就死了,皇室宗族當中,想再找出個人來繼承你的皇位,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田念兒看到趙構明顯被自己的麵容嚇到,當下冷笑道。
“你?”
“我?”田念兒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的放肆,又伸手指向白子鈺,“我還不是跟他一樣,是不受待見的人。呀,錯了,他是不受待見的人,我還不如他呢,我便是不被記住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