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鈺聽聞雲星的話,不免身子一僵。
“你不用排斥,就算你與陛下的父子之情淡薄,但是跟趙昚這個太子比起來,陛下更在乎你。你又是武林當中一等一的高手,區區一個暗中行刺的毛賊,自然是動不了你分毫,兩相取其弱,刺客對趙琢下手,也是合情合理。”
雲星見白子鈺還是一副吃了蟲子五官糾結的樣子,心下不免一陣暗爽,當然麵上,還是一如既往的鎮定。
“懿安,趙琢,吳敏敏,這三個人雖然對宮中的三位主子都十分重要,可若真說起來,這三個人若是不在了,對他們而言,也隻會是短暫的傷懷而已。況且,他們三人,隻是受了輕傷,算下來,唯獨隻有懿安的傷情重了些,但也是不致命。”
“所以我說了,我這次來隻是調養的,案子什麼的,不歸我管。”白子鈺身子往下一歪,順勢將頭枕在矮榻的頸枕上。
“你說的這些,我想不光你我,連陛下也能想的明白。隻是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查也是枉費心神,倒不如趁此機會,你與懿安好好培養一下感情,案子什麼的,你還是都丟給雲笙。他在宮裏,總是比你我容易找到線索。”
皇宮內,雲嶺第一時間回到了垂拱殿,告訴了他吳敏敏沒有大礙的事情。雲笙送走了禦醫,則是扭頭回了仁明殿,翻身上了吳敏敏閨房的房頂。
殿內,吳敏敏在禦醫離開片刻之後,便悠悠轉醒。吳貴妃清退了周遭的人,一個人留在吳敏敏的床前。
“丫頭,你可是要嚇死姑母了。”
“姑母莫怕,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吳敏敏剛剛轉醒,又是被金針傷到了喉嚨,所以嗓音還是有些啞。但她的傷畢竟比不上懿安失血過多,沒有將吳貴妃的阻攔當回事,便坐了起來。
“敏敏,你可還記得傷你之人的模樣?”
因為是白日,雲笙隻能匍匐呆在房頂,掀開兩張瓦片向下看。如此說來,吳貴妃與這件事倒是不相幹了。
吳敏敏搖搖頭,啞著嗓子說道,“沒看清,我當時在房裏繡花,就隱約看到了人影,然後喉嚨一痛,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可惡!”吳貴妃抓上吳敏敏細軟的小手,“敏敏別怕,姑母一定幫你將這個膽大包天的凶手抓住,倒時就算陛下攔著,我也要給你討個公道,你說,你想讓他怎麼死?”
“姑母。”吳敏敏反手握上吳貴妃的手,撒嬌道,“敏敏這不是沒有事嗎,幹嘛還要說什麼打打殺殺的。”
“你呀,就是心軟。”吳貴妃寵溺的磨搓著吳敏敏的纖手。
“你好生休息,有了凶手的消息姑母便告訴你,我出去讓廚房給你準備吃食,你現在上了喉嚨,最是該食些銀耳川貝。”
“敏敏讓姑母費心了。”
送走了吳貴妃,吳敏敏整理了一下秀發,打算再躺下休息片刻。隱約的,她好像聽到了房頂有聲響傳過來,好奇的抬頭望去。見沒什麼狀況,便躺下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