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鈺沒有撒手,另一隻手則是給薑暮曉倒了杯茶遞給她,“燙,暖暖手再喝。”
薑暮曉白了白子鈺一眼,抽出手,還真雙手抱上茶杯,雙腿屈膝靠在馬車壁上用茶杯暖手。
“你的傷是不是又嚴重了?”薑暮曉不痛不癢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白子鈺一愣,沒有說話。
“到了鳳山行宮,你不許去狩獵,不許講陛下的安危放在首位,不許參與朝政。我聽說鳳山行宮有天然的溫泉,又靈氣充裕,這次還有星星跟著,你隻管調養好身體。”
薑暮曉沒有抬頭,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手中因為馬車的顛簸來回晃動的茶水。雖然話說的輕描淡寫,沒有怒沒有焦,倒是真真切切被白子鈺聽進去了。
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我說真的,你少敷衍我。你若不是病情嚴重了,如此滾燙的茶水,你怎麼喝的進去。平時你都不會喝這麼燙的茶水的。”
白子鈺笑了笑,退去腳上的靴子,也上了柔軟的皮毛墊子,坐到薑暮曉的身邊。
白子鈺沒有伸手,薑暮曉則是放下的茶杯,一頭靠在白子鈺的手臂上,感受著白子鈺身上還未散去的涼氣。薑暮曉若是沒記錯,他剛剛可是一直都站在冷風裏,不曾進到馬車躲避寒氣。
“你見我什麼時候騙過人。”白子鈺單手抻過馬車裏麵擺放的毯子,扯開,蓋在薑暮曉的腿上。後者則是雙手並用,搶過毯子的主動權,將其大展開蓋住兩人的雙腿,才算心滿意足。
“我跟陛下請旨要娶你的時候,就決定,他的江山,以後我再也不管了,是強盛是敗落,我都不管了。”白子鈺終於張開手臂,讓薑暮曉舒服的靠在自己懷裏,“我想多陪你幾年,便一定會好生照顧好我自己的身體。什麼守疆衛國,都滾一邊去吧。”
“呦,溫文爾雅的鈺王殿下,口吐穢語可不好吧。”薑暮曉躲在白子鈺懷裏,搖頭晃腦的調侃道,也用自己的方式化解了馬車裏這種壓抑的氣氛。
“你把我手指燙傷了,怎麼負責?”
白子鈺挑眉,低頭看向一臉奸佞的薑暮曉,“想要什麼?”
“還沒想好,到了驛站,先準備一百兩銀子好了,我要消費!”
與白子鈺薑暮曉這邊晴雨無縫銜接的狀態相比,雲星懿安那邊,就顯得風和日麗多了。連抱著看熱鬧心態的白淼,也實在看不下去一個駕著馬車笑,一個看著駕車的人笑的狀態,獨自飛身上了馬車頂看風景,下麵則留個兩人含情脈脈。
即便是白淼躲開了,下麵的兩人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逼得白淼直咬手帕。要不是主子下令要她好生照管好懿安郡主,她此時鐵定是跟著主子走了,冒著被丟下馬車的風險扒看主子和主母的牆角,也比在這裏看一場不溫不火的愛情戲碼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