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下來的!”
薑暮曉剛一下馬車,與薑暮曉隔著一輛馬車的白子鈺便看到了她,身影一閃,踏上馬車的車轅,然後是車頂,瀟灑飄逸的站在了薑暮曉的麵前,著實又一次將薑暮曉迷得神魂顛倒。
“嘖嘖嘖,如此瀟灑英俊的鮮肉,也不知道是誰家的。”
薑暮曉眼含桃心,砸吧著嘴感慨道。
鹹肉?白子鈺心下疑惑,這丫頭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懿安呢?她沒有被嚇到吧?”白子鈺掃了一眼麵前活蹦亂跳的薑暮曉,見她也不像有事的樣子,便詢問起來懿安的狀況。
“她比我還淡定呢。”薑暮曉越過白子鈺身體的阻擋,看向前麵的馬車。白子鈺剛剛飛過來的時候,他好像是看到有太醫拎著藥箱進了信王的馬車。
鳳山行宮養人,自然也養著可以侍奉在高宗身邊的美人。隻是這樣的人間尤物,出身地位均是不高,不可以入後宮封妃,所以為了不委屈這些美人,也為了不委屈宮中的嬪妃,便都養在了行宮。
除了每年春獵,若是宮中事務閑暇,或者是高宗特別思念某一個美人的時候,便會派身邊的宦官去接到宮中,一番雲雨甜蜜之後,便原路送回去。
所以為了好好品嚐這些美女,每年的春獵,高宗是不會帶任何嬪妃出行的。所以跟在陛下儀仗後麵,跟的不會是皇後貴妃的馬車,直接便是鈺親王的馬車,再之後是信王趙琢,再之後是郡主懿安的馬車。
“信王怎麼了?”
白子鈺回頭,看了一眼趙琢的馬車,與此同時,馬車裏傳出了一聲粗重的嚎叫聲。這下是不用白子鈺解釋,薑暮曉也輕而易舉的就想明白了。
“哥你看了嗎?刺到哪了?”
薑暮曉又好奇的探探脖子,她的身份不比白子鈺,就算再好奇,她也不能衝過去看趙琢那隻白白胖胖的肥豬傷的如何。何況她是女子,白子鈺在此,她更得忌諱男女授受不親的問題。
“皮糙肉厚的,一箭刺中了側肩,我瞧了一眼,骨頭都沒傷到,就是皮肉傷。”白子鈺說的輕描淡寫。他特意跑過去,確實是怕趙琢那個小胖子怎麼樣,瞬間還在腦子裏想了若是他傷及性命,自己和雲星該如何救治,甚至連事後陛下問題,金翎閣的仵作為什麼裝成下人跟在自己身邊也想好了。結果,別說理由,連自己的醫術都沒有用得上,利箭能穿透木質的車窗,可見凶手的臂力驚人,但是畢竟是透過了木頭而不是窗戶上的油紙,箭勢受阻,紮在趙琢身上的時候已經沒什麼力度。白子鈺當時可以很明顯的看到利箭刺在趙琢手臂上,隨著他的抖動嘶喊,利箭上下左右的甩動,明顯的是沒有傷到骨頭。
“這就奇了怪了。”薑暮曉壓低聲音,看了一眼自己所乘的馬車,“之前是傷了懿安沒有對太子下手,現在大好的機會傷了信王又沒有向陛下下手,這個凶手到底什麼意思?不對,這個應該不是宮裏的那個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