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出來的一男一女,兩人著裝極為得體華麗,看來也是被抓回來許久了,衣物雖然不似孫奎如的髒亂不堪,頭發卻已然散亂不堪。
兩人被推搡到了孫奎如身邊,不聲不響的,也不敢反抗,躲過孫奎如投來的怪異的目光,偏著身子朝向白子鈺的方向跪下。
“月娘真的在你那!好你個博弈,表麵上看是個正人君子,其實也是個隻會偷情的爛人!”
孫奎如反應過來,正要衝向去與博弈廝打,還未完全站起身,便被身後站著的劉通一腳踹上膝蓋窩,直直撲倒在地。
待好不容易爬起來,雖然不敢再起身了,瞪向博弈的雙眼,卻已經通紅一片。
“你的奪妻之恨用不著現在在我麵前上演,博弈,現在說說吧,是你的主意,還是你二人一起想出來的,用了一招詐死的戲碼,來騙過孫奎如的眼睛。”
“大人,不關博弈的事情,一切都是奴家自己的主意,博弈大人隻是幫了奴家逃出孫府這座牢籠而已。”博弈還未開口,跪倒在他旁邊的孫夫人便匍匐在地,一副大義淩然的模樣,將罪責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白子鈺嘴角不自覺的上挑,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還能看到這場無私奉獻的真情戲碼。隻是孫夫人的舉動,無疑是徒勞罷了,還會在自己和博弈的身上加上一道說謊妨礙辦案的罪責。
“哦?我們已經查清楚了,用來給你抵命的是博弈府上的一個年輕繡娘,不知道夫人可還記得,自己是怎麼將這位繡娘殺死,又怎麼讓孫奎如相信的,死的就是你呢?”
“這……”
白子鈺一連兩個問題,原本還是一副大義赴死的孫夫人,此時看看博弈,又看看上座的白子鈺,明顯有些慌亂。
“不清楚對嗎?孫夫人,你不是說事情都是你自己做的,算這日子,可還不到一個月,你也不是到了斑白暮年,不會是現在記性就不好了吧。”
“是,是了。奴家一向有健忘的毛病,奴家沒有想到會被抓,一時害怕,已然是想不起來了。”
“月娘,不要再替我辯解了。”博弈終還是開了口,與孫夫人四目相對,明眼人都能瞧出來,兩人雖然已是到了中年,卻是真真切切愛著對方的。此時隻有薑暮曉,從兩人身上挪開了視線,好奇的看向被帶了綠帽子的孫奎如,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麵對兩人當著自己麵的深情對望,孫奎如倒顯得淡定非常。腰板挺直,目視前方,隻是這堅定的態度,落在薑暮曉眼裏,就有點顯得故作堅強的意思了。
“鈺王殿下,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與月娘當年兩情相悅,卻不得終成眷屬,我獨自一人多年,月娘雖然嫁了人,卻也是嫁的並非本心,沒辦法與孫大人長相廝守。說到底,也是我二人對不住了孫大人,我不想再如此下去,也是想給月娘一個舒心安定的後半生,所以才計劃實施了這整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