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哥,你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我在想,孫夫人的失蹤,或許原本就不是孫奎如做的。”
雲笙回過神,巴拉來暮青亂晃的爪子,說道,“因為白子鈺推斷出,孫富被王海用毒針殺死這件事,就是孫奎如為了將十二陰陽經的事情推脫到博弈的身上,並且讓我們知道他的夫人當年跟博弈有一些瓜葛,由此說來,孫奎如跟博弈有恩怨是一定的,他會把跟大理寺勾結的事情往博弈身上推,也不無道理。有了這件事的鋪墊,我們自然而然會首先覺得,孫夫人的失蹤,跟孫奎如也脫不了幹係,這裏麵雖然對博弈也有懷疑,但很孫奎如比起來,對他的懷疑會小很多。”
“沒錯,我就是現在都覺得,博弈就是被孫奎如無辜拖下水的。自己的正妻到現在都喜歡著別人,就就算換了誰,誰也受不了。”
暮青點頭,也說出了自己的感覺。
正巧這個時候小二的敲門聲傳了進來,二人噤了聲,暮青連忙去開門,接了飯菜就把人轟走了。
“所以我在想,孫夫人失蹤的案子,很有可能不是孫奎如幹的,真正的劫匪,就是博弈,或者是博弈事先就與孫夫人排演好了這場戲,綁架,凶殺,又沒有線索無從差起,最後這兩人,倒是可以雙宿雙飛,隻要孫夫人安生的在博弈的府上呆著,誰會知道博弈的後院住了什麼人。”
“對啊!”暮青一拍腦門,“這麼一來,斷手不就可以解釋的通了嗎,博弈用從別人身上砍下來的斷手給孫奎如看,讓他死心,覺得自己的妻子已經死了。孫奎如他又與自己的夫人沒什麼感情,知道她死了,沒有線索查到線索,或者是他根本就不想查,留下一隻斷手今後好給自己嶽丈解釋,好能對自己嶽丈有個交代。”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雲笙接過暮青盛好遞過來的飯,接著說道,“亥時一到,我們就出發,究竟是什麼結果,全看今夜了。”
“不見得吧?”暮青有些不明白,一個找人,難道過了今夜人就會跑了不成。
“你忘了,張老員外可是認了博弈為幹兒子,孫奎如犯了事這麼大快人心的事情,我怕老人家坐不住,這會兒就去與自己這個幹兒子,有可能還是未來女婿的人通氣去了。所以若是張老員外不說,博弈的府上沒有防備,我們很好探查,若是探了口風,我們會更好探查。”
雲笙這麼說,暮青一下子就明白了,對於雲笙這種兩頭都能找到線索的辦事方法,暮青是發自內心的佩服的。今天他有意跟張老員外說起他女兒的青梅竹馬,怕是已經想到這一步,就等著張老員外樂樂嗬嗬的去跟自己準女婿告訴這個好消息。
若是孫夫人真的在他手上,他一定會慌亂起來,白日怕雲笙他們還沒走不敢動作,到了晚上,他該想辦法襯得夜色正濃,將人送出府去才對,這也就是雲笙和暮青最好下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