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劉通搖頭說道,“孫富死了,我們剛才追捕他,這家夥一不小心,大頭磕在了台階上,就不省人事了。人我抬來了。”
劉通向門外的人招了招手,便有兩人抬著孫富進來,直接放在了地上。
雲星蹲身,探了下孫富的鼻息及脈搏,確實是沒氣了。又按了一下他額頭上的嗑痕。
“頭骨沒有凹陷,連肉皮都沒磕破,按理說不至於立時喪命。”雲星扭頭,“你看看,他是不是中了什麼慢性毒藥,剛巧當時發作。”
“有沒有中慢性毒我不知道,針孔我倒是發現了一個。”白子鈺上前,指了指孫富厚重的手掌。
雲星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下去,孫富右手的虎口處,確實有一個細小的黑色針孔,針孔成黑色,無疑是造成他死亡的關鍵了。
“剛剛抓捕孫富的人都帶進來,一個也別讓跑了。”雲星突然對站在門口的劉通說道。
劉通也是屬於行動派的,街道命令,轉身就出了審訊室,帶著自己的騎兵去拿人。
“針孔看樣子不深,毒性應該很強,能確定是什麼毒嗎?”雲星問道。
“不好說,能如此致命的毒種類太多,我想下手的衙役,如果不是下毒高手的話,手上一定帶有防護措施,不然這種毒針,混亂的狀態很容易傷到自己,得不償失。”白子鈺笑了笑,“剛剛審訊室門口的衙役,可是有一個是戴著牛皮手套的。”
“觀察的這麼仔細?哥,你還記得人的樣貌嗎?”薑暮曉現在對白子鈺,算是滿心滿肺的崇拜,所說這種細致入微的細節,雲星應該也注意到了。但是總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嘛。
“不急,人若是跑了,他的信息,自然其他衙役也能說清。”
白子鈺這邊,算是有了一些結果,隻是還需要進一步的審訊,孫富的屍體也需要進一步驗屍,說來說去也不是多難的事情。雲笙和暮青那邊,就是十分棘手了。
孫奎如記得賬簿上的人名和多年來交往的金銀財物總數,雲笙連夜整理出來一份。拋掉一些數額小的,距離太遠暫時調查不到的,就近的幾戶,都是鄧州城的大戶。然而昨天扣押孫奎如的動靜鬧得太大,也讓這些富戶有了心理準備,一夜之間該逃的逃,該裝傻充愣的裝傻充愣,一時間,雲笙和暮青兩人,倒是拿他們沒辦法。
畢竟人手不足,兩人是隻身前往,又隻是路過偶遇此案,並沒有得到朝堂的任命。雖說有白子鈺這個王爺在,可是強龍難壓地頭蛇,就算白子鈺是王爺又怎樣,跑的人不說,一定是心裏有鬼,後期抓捕就成了,但是裝傻充愣的,雲笙和暮青就沒有辦法了。調查,他們接受,但是一個個都是咬定,財務是以前的家主或是長輩賄賂的,他們不清楚,人也是不在了,還有直接說是癱瘓在床的,沒辦法問出話來。
忙了一上午,兩人可謂是絲毫收貨都沒有。在這幫富賈眼中,著實沒有將兩人放在眼裏,兩個年輕人,又能翻出什麼風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