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吧。”白子鈺開口道,“不止是張家的財產,南萱還惦記著這整座密林山的野山參吧。想讓普通人的體製受得了蠱蟲的侵蝕,用最快的時間養成死士,你們就需要大量的野山參將養這些毒蠱人,我說的對不對?”
張祿不語。白子鈺沒有說錯,他想要的,就是這密林山今後無人敢進,再有自己爺爺幫忙,這密林山中的野山參,他還不是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無言以對了?”白子鈺挑眉問道,“好,既然你不說,我就替你說說。我想張寧的父母,當年也是被你害死的吧,你將兩人的屍首盜走,養成了毒蠱人,進而養成死士,讓他們有了一定的思維和言語能力,之後將兩人打扮成長毛怪,混進山林之中肆意殺人,又讓他們找上張寧,讓他們將有家不能回的苦楚都訴給張寧,讓他對張家,對你們二房產生敵意,從而迫害你。到此,你的套便已然下成了。”
“這之後,無論張寧和他的父母有沒有落網,你,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受害者,誰也不會想到,你才是這整件事情的幕後主導。你將張寧父親體內的毒蠱蟲除去,將其丟下山。完全是自負的以為自己不可能被懷疑。向我挑釁,你還嫩了點。”
“這次是我錯了,可是除了殺了我,你還能怎樣,密林山中上好的野山參,已經所剩無幾,早就被運回大理了。”
白子鈺皺眉,沉聲道,“說,南萱下一步想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隻不過趙構的皇位,也該換換人了。”
張祿咯咯笑出聲。下一刻,他的表情就僵在了嘴角上挑的狀態。在他的左右兩臂上,儼然都被刺上了銀針。隻不過,一根出自曲連觴之手,一根,則是雲星所為。
“星小子,你下的什麼毒?”曲連觴見張祿僵著不動,笑著問道。
“不算毒,隻是一點點瘋犬肝髒的血而已。”
“你這沒意思,又不會立時發作。”曲連觴嫌棄的說道。
張祿的臉色此時已然慘白,除了手臂上傳來了一下針刺的疼痛,自己其實在沒有其他感覺。對於雲星和曲連觴的交談,他也能完全聽進去。
“不知道姑姑用的是什麼毒?”
“蛇膽汁。”曲連觴笑道,“跟你的瘋狗血還真是絕配呢。”
坐在上座的白子鈺也是沒忍住,笑著搖頭。
“王爺,這蛇膽汁和瘋狗血,怎麼個絕配?”
坐在白子鈺身邊的王將軍,好奇的問道。
“一個時辰之後,你就知道了。”白子鈺看著張祿被嚇得越加慘白的臉,也不打算立時說明了。
其實曲連觴下的蛇膽汁,經過其他毒物的淬煉,刺中人後便會立時發作,使其全身僵硬,疼痛無比,又不能自己動手抓揉。可是蛇膽汁的毒並沒有發作,恐怕雲星不說,曲姑姑就已然想到了雲星用的是瘋狗肝髒血。
兩者相輔相成,雖然不能立時發作,卻可在一個時辰之後,使人全身疼痛的同時,造成呼吸困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