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用這個擋擋風,現在日落西山了,風冷,容易著涼。”
暮青也不推辭,任憑薑夫人將毛皮毯搭在自己背上,“我披著,那娘也安心在車裏坐著唄。”
“好。”薑夫人笑了笑,將車門大氅開固定好,真就坐在裏麵沒出來。
暮青回頭看了一眼,“娘,你耍賴,快把門關上。”
“沒事兒,你駕你的,我若是冷的,自會將車門帶上的。娘就是快看到雲笙了,這心裏也是越發沒底。”
“娘,你就放心吧,笙哥一定沒事。你想啊,笙哥若真是有事,那廖本傑又怎麼敢告訴我們,還不把笙哥藏著掖著的,不讓我們知道。”
被廖本傑遣來報信的夥計聽聞,也放慢了速度,驅馬走在馬車一側。
“夫人放心,我出來的時候雖然雲笙大人還昏迷不醒著,不過單看麵色也是無大礙的。我們府上的大夫也說了,雲笙大人的毒中的淺,不難拔除。”
“有沒有事也不是聽你一麵之詞的,滾到前麵帶路去!”薑夫人原本還隻是擔心,被夥計這麼一提醒,火氣登時上來了。若不是廖施,雲笙怎麼會受這麼多罪,雖然廖本傑之前不知情,可作為廖施的兒子,他也逃不過罪責。
夥計怯怯的,也知道自己多嘴了,隻得又驅著馬,走到最前麵帶路。
暮青駕著馬車,也是十分氣悶。這夥計也真是不會說法,哪壺不開提哪壺,當著娘親的麵提笙哥還昏迷不醒,這是在路上,若是在府上,娘親絕對回賞給他兩記耳光。
快到汝州城的路上,因為是進城必經的道路,所以官府有修善過,一條大路寬敞無比,又十分平坦,眾人的速度也因此提升了不少。
因為有白子鈺代表鈺王殿下身份的麒麟玉玨作為信物,眾人沒有經過檢查,很輕鬆的駕著馬就進了城。
待到了錢莊門前停下,廖本傑坐著輪椅,已經在店門口等待多時了。
薑夫人下了馬車,本來準備的一肚子罵人的話,在看到廖本傑殘疾的雙腿時,生生就咽了回去,“你就是廖本傑。”
“罪人正是。”廖本傑拱手道。
“罷了。”薑夫人揮了揮手,“你先帶我去看雲笙,別的帳,待瞧過了人再算。”
廖本傑聽聞,雖然麵色無異,心裏也是長出了一口氣。
“夫人請隨我來。”
廖本傑由下人推著,帶眾人直直穿過了店鋪大堂,進了後院。兩進院之後,廖本傑在一間正房的門口停下。
“夫人,雲笙大人就在裏麵休息。”
薑夫人聽聞,壓抑著怒火瞪了廖本傑一眼,才輕手輕腳的推門進了房間。暮青也一起跟了進去,留下帶來的府兵,把手在門外。
雲笙之前就睡醒了,下床觀察了一陣新的房間,身上儼然又乏了,便回到床上坐下。他是個閑不住了,不是到了起不來的程度,他是不願意躺下休息的。
“夫人?暮青?你們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