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小子,你可來了,速度怎麼這麼慢?”曲蓮殤打量著金翎閣這一批最出色的兩名少年,砸吧砸吧嘴,“不會是談情說愛去了吧,那還真是罪過。”
“咳咳。”薑夫人掩麵輕咳了兩聲,“你是想讓我將你當年的糗事公布於眾嗎?”
“呦,我忘了這還一個護短的。”曲蓮殤美眸流轉,笑的一臉狡詐,怎麼看怎麼覺得她這個一品樂師更像是窯館的老鴇,“看來我以後還真不能隨便跟你們開玩笑,你們夫人啊,手裏可是抓了我不少把柄呢。”
有夫人在,正好也少了雲星與曲蓮殤鬥誌鬥嘴的力氣,“勞煩您老讓一讓。”
曲蓮殤也不是個善茬,果真往旁邊挪了挪,“生草,你跟薑百裏帶的娃兒還真是懂禮貌,我這個做姥姥的很是欣慰啊。”
薑夫人隻覺得自己此時頭疼的厲害,抓起曲蓮殤搖擺扭捏的手臂,“再吵,你信不信我連夜把你發配回開封府!”
曲蓮殤噘嘴,這種賣萌耍寶的表情落在她保養甚好的臉上,竟也不十分違和。薑夫人歎了口氣,“這瘋子我牽走了,查不出結果也要早些回去休息,莫要熬壞了身子。”
曲蓮殤剛要張嘴反駁,薑夫人一記威懾的目光掃過去,便乖乖閉了嘴巴,跟薑夫人離開。走之前,還不忘回頭衝著雲星緊了下鼻子。
“怎麼,你還瞧上這老女人了不成。”雲星解開一具屍體的衣襟,伸手按按胸膛的位置,沒聽到跟進來的腳步聲,回頭看去,果然雲笙還站在原地注視著兩人離開的方向,遲遲沒有反應。
“你說夫人跟曲蓮殤是怎麼認識交好的?”雲笙走進牢房,接過地牢守衛遞上來的一遝口供,“你去忙吧。”
“雲笙大人!與其關心這個,您還不如多關心關心案子。”雲星抽出自己剛剛施在屍體肚腹的銀針,“的確沒有飲酒,這就怪了,單純吃了煙膏,而且也過了半日之久,別說煙膏,就算食用了肉幹也該消化了,怎麼會在這檔口毒發?”
“會不會除了煙膏,他們身上還下了其他毒?”雲笙翻看著口供,問道。
“這個隻能抬回去再看了。”雲星起身,又去扒另一具屍體的衣物。,“口供有沒有什麼發現?”
“我還在看。白日裏死的叫章亭歡,這兩個一個叫張衝,一個叫離舟。”雲笙一張張翻看著今日騫振詩社其他人的口供,邊看到什麼便敘述給雲星聽。
“這三個都是進京求學的秀才,一起在騫振詩社附近盤下了個院落。”
“章亭歡是廣成書院的學生,另兩個沒有被書院收取,這個章亭歡就在住處開了個臨時學堂,下課後會給他們詩社的人講書,一次多少會意思意思收上幾文錢。”
“聽上去人品還不錯。”雲星說道,起身拍怕衣擺處沾附的稻草,“人先抬回去吧,我會盡快驗屍給你個結果。煙膏的出處你派人查一下,這可是禁藥,一般藥鋪是買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