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虹收回腳,“你少惡心我。小姐個女孩子叫我正常,你少有樣學樣。看他口袋裏有什麼,要是錢袋一會兒就一並送去臨安府衙,你休想再私藏。”
算命先生還趴在地上,扭曲了兩下想站起來,被雲虹又是一腳。這一腳明顯是用了力氣的,算命先生痛呼了一聲,蜷縮在地上再沒了掙紮。
“這是什麼?”暮青在算命先生的褡褳裏翻找了一陣,除了抽簽骨牌八卦盤筆墨紙硯,就還有一包黃油紙包裹的東西,暮青抓在手裏顛了顛,皺眉將紙包倒在另一隻手上,看到自己手心裏沾染的一絲血水。黃油紙的背麵,也已經被血水浸透。
“算命的,這是什麼?”
算命先生抽著氣,顯然雲虹這一腳踩得不輕。“那是……那是我買的一塊豬心,要回家給我老娘補身體的,大人,小的不是偷摸啊,您真的冤枉小的了。”
“冤枉你跑什麼?做賊心虛。”暮青滿臉嫌棄的拆開包了幾層的黃油紙,如算命先生所說,紙包內確實是一個由中間切開的豬心,冒著血水,一看就很新鮮。
“你惡不惡心,豬肉用紙包!”暮青又胡亂的將豬心包緊,塞到褡褳裏。
算命先生不語。
“這豬心小了點吧?”雲虹出聲,疑惑道。
“小豬的唄。”
“你是不是傻,哪家屠戶忍心殺一頭小豬分割賣。”雲虹扯過暮青肩頭的褡褳,取出紙包,拿到算命先生眼前,“我看這倒像是人心。”
算命先生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鼻尖都滲出了冷汗,得得嗖嗖的,“大……大人,您可別嚇唬我,這……這就是豬心,我剛買的。”
“哦?哪個攤位買的?”
“這……”算命先生支支吾吾,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暮青了然,“你等著。”轉身便跑出巷子去尋雲笙和薑暮曉。
雲虹蹲在算命先生旁邊,決定在雲笙來之前,不問也不說,隻好笑的看算命先生飄忽不定的眼神。不知道頭兒來之前,這老家夥能不能編出一個合情合理的脫罪理由。
原本就隔了一條街道,暮青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頭兒,你看看這個。”雲虹將手裏的紙包遞給雲笙。
“人心!”薑暮曉探頭看,然後確認的說,“我本以為抓的是個小偷,沒想到還撿到個殺人犯。”
“我沒殺人!”算命先生翻身否認,被雲虹很不客氣的又是一腳。
“你能確定?”雲笙問。
“當然,星星驗屍的時候我可沒少觀摩。而且我在提取箭毒木和馬錢子毒的時候試驗過,豬心跟這個還是有很大區別的。”薑暮曉肯定的說,完全沒意識到這種話從一個大家閨秀嘴裏說出來,有多違和。
雲笙將黃油紙包丟回給雲虹,“暮青,你去跟蕭遠說,我們有案子要查,沒時間再幫他抓毛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