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見雲星不說,薑暮曉知道他這是在有意讓自己想。
薑暮曉伸出一根手指敲擊著下巴,陷入了思考。
“所有人都吃的相同的飯菜,為什麼隻有他二人毒發?你等著,不出十分鍾我就回來。”
薑暮曉一溜煙的跑出審訊室,留下雲星開始一碗一碗回收泔水。
瘋丫頭就是瘋丫頭,夠聰明,不過她說的十分鍾能是多久呢?
此時薑百裏薑夫人的南院正臥,白子鈺一人霸占著薑氏夫婦的床榻,捧著一個手爐靠在床頭,聽雲笙說今日挖出棺材的事。
“你是說,棺材裏的人被做成了幹屍,而且沒有皮膚?”
白子鈺皺眉問道,對於這個話題,不得不說他是倒胃口的。
“對,幹屍連著棺材已經送到雲星那去了,他正在地牢查嫌犯中毒的事,所以我才先來問你。”
雲笙在白子鈺這坐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已經熱的解開了衣領處的盤扣,而床上的人,還裹著過冬的棉被。
“你想問什麼,怎麼完整的扒掉一張人皮?這種技術活不光我,屠夫也可以做到的。”
白子鈺好心情的說著冷笑話,不過並沒有逗笑雲笙,也沒有惹的他惱火。
“我是想知道,把人扒皮做成幹屍,有什麼用意,你不是很懂這些歪門邪道。”雲笙正色道。
“得,博學廣知在你雲大人眼裏都是歪門邪道。”白子鈺笑道,“不過你說的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也許你們要抓的這個馮忠,就有這方麵的惡趣味。”
“哦,對了,你派人盯得那對兄妹有什麼異樣嗎?”
整個金翎閣都視這位鈺王殿下為自己人,雲笙更是對他沒什麼好隱瞞的,“雲虹他們盯著呢,暫時沒什麼異樣,我總覺得這對兄妹不簡單,自己家的地裏四次出現了無皮斷肢,王章竟然到現在都沒有帶著她妹妹遠走高飛,上次我給他們兄妹的銀錢,完全夠他們離開臨安去個就近的州府重新討一門生計。”
“確實不簡單。”白子鈺淺笑吟吟,“不過我更好奇的,是馮忠竟然能利用天象轉變造成的視覺盲點拋屍,你不說你的曉曉知道什麼是視覺盲點嗎,哪天讓她來給我講講。”
“什麼我的!我跟她隻算是兄妹!”雲笙皺眉,一副少拿我和她開玩笑的神情。
“是嗎,我看薑伯父和薑伯母可是很瞧好你,金翎閣就你和雲星兩人可以說是文武全才,雲星遲早是要做郡馬爺的人,就算高宗不應,隻要延昌她不被指婚,待到趙眘一繼位,他定逃不掉這樁婚事。”
“你少來,曉曉她才幾歲,想攀金翎閣這門親事的可大有人在。我可隻當她是妹子,給他挑的夫婿,可還得過了我和雲星的關。”雲笙極力辯解道。
“是嗎?!”白子鈺低頭抻抻棉被,“我可知道,薑伯父發了話,他女兒是要培養成第一女翎的,婚事至少要向後推兩年,可不知這兩年的時間,是要留給誰近水樓台先得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