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配做馮家的女主,不配跟你分家產,對嗎?”
雲笙語氣平和,卻聽的薑暮曉後脊發涼,這哥兒審犯人的時候永遠這幅德行,一副與你談心不強求結果的做派,卻句句帶刺,有理有據的逼你不得不說出實情。
馮詠梅不回答,眼波流轉,有所顧忌,也在想雲笙的意圖。
“所以你殺了她!”雲笙挑唇,突然說道。
馮詠梅的瞳孔猛然驟縮,不敢置信的看著雲笙。
雲笙沒有給她思考反駁的機會,上前一步,右腳尖在木質的地板上點了兩下,發出嗵嗵的聲響,空的。
門口的夥計見情況不對,幾步跑了過來:“小姐?”
“沒你的事了,你走吧。”馮詠梅擺手,夥計無動於衷,站在櫃台外,警惕的看著雲笙。
“你怎麼知道的?”馮詠梅一反常態斂去了怒意。
“猜測,不過我現在確定了,我猜的不錯。”
“你恨你的父親不假,但你做的太過。”雲笙說:“既然確定了死訊,按常理你該高興才對,你卻反而顯得更加不耐煩,並且。”
雲笙有意瞟了地板一眼:“極度憤怒的人,又怎麼會安穩的一直坐在一處不動。你確實憤怒,但更多的是心虛,你希望我們趕緊走,以免夜長夢多。”
雲笙看了一樣櫃台外的夥計,“你倒是很忠心。”
他最開始明明就可以走的,卻一直留在了門口。
馮詠梅回頭,有些無奈,“他傻,這件事情跟他沒關係。一個隻會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我一個人便能解決。”
“這個我倒是信,他剛看到我們的時候,並沒有害怕或者心虛。”雲笙點頭。
“曉曉,去街上等著,見到咱們的人就攔下來。”
“是,頭兒!”薑暮曉學著其他翎衛的口氣應了一上,一臉崇拜的跑出錢莊。笙哥厲害了呀,不到半個時辰,就破了一樁有可能一輩子不為所知的凶殺案,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實景教學,今天賺到了。
等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薑暮曉就攔下了兩名例行巡邏的翎衛,沒說緣由的扯著兩人進了錢莊。
之後的事情就簡單了許多,翎衛將人押送回金翎閣繼續審問,馮詠梅一直坐著的矮凳被挪開,露出了地窖的把手。薑暮曉的興奮勁還沒過,親自動手拉開地窖門。露出的裏麵幾大箱敞著蓋的金條和銀錠,還有被胡亂丟在地窖裏,馮忠年輕貌美的繼室。
雲笙親在檢查了一下,確定為勒斃,死者的脖子上,還留有繩索的勒痕及死者拚死掙紮的抓痕。
“笙哥,你是怎麼想到死者被藏在地窖的,就你說的推斷過程,我總覺得還缺了點什麼?”薑暮曉想了一路,還是有些想不通。笙哥分析的確實不錯,可是單單於此,就能確定馮詠梅一定殺了人嗎?笙哥對凶手的感知力,難不成比自己的第六感還強?
“你進錢莊,難道沒聞到一股腐臭味。”
薑暮曉一愣,回想了下:“沒有啊,那二房也死了沒兩天,又鎖在地窖裏,哪來的屍臭?”
“所以你還差的遠呢。”雲笙笑道:“辦案光靠聰明可不行,節後抽時間跟維叔學點最基本的。還有,以後身上不要帶香囊,會幹擾嗅覺。”
薑暮曉歪著頭應下,過節?什麼節?隨後恍然大悟。
中元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