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暮曉提拎著羅裙，對百姓的稱讚很是受用，這小老百姓還挺會用詞。
相比之下，薑暮曉身後跟著的雲笙，再聽到帶領兩個字之後，本來就麵無表情的臉又黑了一分。
“你很能耐呀！”
“過獎過獎，傳言嘛，總有些不切實際的地方。”薑暮曉擺手，言下之意，這話是他們說的，我也很無奈啊。
薑暮曉領頭，率先通過自覺分開的人群，當看到麵前的景象，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
“扒皮呀！”
幾人隨後走到薑暮曉身邊，看了眼現場，都沒像她那樣不淡定。
殘肢就擺在臨湘河岸邊，兩根少了皮膚的血紅手臂，並排端正的擺在一個方正的竹盤裏。現在還不到正午，殘肢表麵已經被風吹的幹枯，應該再這裏放了有些時辰了。
“這種殺人碎屍的案子也找金翎閣，蕭遠，你們臨安府衙的俸祿是不是拿的太輕鬆了些。”
被叫做蕭遠的捕快走到雲笙身邊，苦笑:“你以為我想把功勞都讓給你們，這已經是這三天以來第三塊無皮殘肢。”
蕭遠又著重強調道:“同一個地點。”
雲笙皺眉，雲星在聽到是三天連續案發之後，已經走過去驗屍了。
“我們昨夜在這附近蹲守了一晚，什麼異常都沒發現，今早準備收隊，結果又在河邊發現了這個，就跟憑空出現一樣。”
蕭遠歎氣:“我那幫兄弟可趕不上你的人，今天早上就嚇跑了兩個，剩下的也沒幾個願意再查下去，所以隻能交給你們。”
憑空出現的斷肢？雲笙皺眉，問道:“線索呢？你們查到了什麼？”
“沒有，城裏及周邊的失蹤人口我們還在查，但你知道，如果沒有人報案，這工程量不小，不是三兩天就能查的完，再加上現在流民不少，失蹤或者死個幾個，根本查不清。”蕭遠實話實說道:“當然，這個我們也會去查，有什麼發現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雲笙挑眉:“轉性了？”
蕭遠略顯尷尬:“少來，我哪次沒幫忙。”
“對，你是幫忙，他們可不見得。怎麼，虞允文想通不跟我們閣主做對了？”
“這我不知道，要不你親自去問問。”
玩笑歸玩笑，畢竟是案發現場，兩人之後便認真的溝通案情。
案發最早是在兩天前，發現人是一對兄妹，早起來河邊引水澆地時發現的一顆扒了皮的頭骨，兩兄妹嚇得不輕，躲在家裏也問不出什麼。村民們忌諱，第二日便不再有人經過岸邊的這片田地，還是臨近傍晚打魚的船夫過來收網發現的第二段殘肢，脖頸連著肩膀的部分。切口整齊利落，很像是狗頭鍘造成的傷痕。第三段，就是今日蕭遠他們發現的兩根手臂。
“頭骨肩膀手臂，挺變態的啊。”薑暮曉跟在雲笙身邊聽了個大概，成功引起了兩人注意。
“我覺得凶手還會繼續拋屍，屍體每次隻擺出來一部分，感覺像是一種儀式。”
“沒錯。”雲笙點頭，
認可薑暮曉的推測:“既然凶手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拋屍，就絕對還會有下一次。雲嶺，你們沿屍體附近查找看有沒有什麼機關可以藏人，今晚換我們在這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