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暮曉趴在一張驗屍床上,拄著頭雙腿後翹來回晃著,還是對上次沒問出來的八卦耿耿於懷,不死心的纏問雲星。
“一個死人有什麼好問的。”雲星整理著薑暮曉剛剛送來的手套,沒事找事的一雙雙整齊排列在架子上。
“騙人,笙哥之前還說讓她與太子說理,你不肯說,是害羞,還是不喜歡她?”
“瘋丫頭你才多大,就懂什麼是喜歡?”雲星笑嗔道。
“我怎麼不懂,想當初我也是……”感覺不對,薑暮曉緊忙收了嘴。
“也是什麼?”
“也是,也是受到娘親手口親傳,我現在不也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嘛。”薑暮曉尷尬的笑道,掩飾的往嘴裏丟了一顆葡萄,好險,差點就說出自己不是這個朝代人的事情了。
“快說,她是誰!”
“那是當朝太子的親妹,延昌郡主趙懿。”雲笙從外推門而入,估計也是熱急了,進來便長處一口氣,直接站到了冰架旁邊。
薑暮曉又丟了顆葡萄進嘴,看著臉色不善的雲星,還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孽緣啊。
薑暮曉做為個合格的理科高材生,也秉承著理科生的傳統,曆史學的那叫一個爛,但這不耽誤她來到這裏後期努力了解學習啊,身臨其境畢竟比死扣書本好理解的多。
薑暮曉知道,這宋高宗膝下無子,少有的幾個子女也在靖康之亂中年少夭折了,自己也受了驚嚇之後再無所出。父親兄弟一支也全部命喪大金,所以隻能在皇族遠支中尋了一子過繼在名下,立為太子,這趙懿雖為太子親妹,但並非高宗或親王所出,便隻得了個郡主的名號養在宮內。
“你瞪我也沒用,我不說,她遲早能從別人嘴裏問出來。”雲笙熱的解開衣領,用手不住的扇著風。
“等我涼快涼快你倆就跟我走,臨安府衙跑來報案,說城外發現了兩節殘肢。”
“殺人碎屍啊,怎麼直接交給我們。”
雲星不為所動。雲笙都不著急,他急什麼,又不是出了什麼連環殺人的大案。
“不知道虞允文跑來跟閣主說了什麼,閣主就將案子接下了。”
雲笙換了個姿勢,一臉不懷好意的笑道:“說是臨安府衙的人在現場等著呢,讓我們趕緊去。”
“既然不著急走,笙哥,你就說說,星星和這位延昌郡主是怎麼個關係唄。”薑暮曉從床上翻起來,狼狽為奸的捧著果盤蹭到雲笙身邊。
“你敢說一個字,我讓你從今以後都不會覺得熱。”
嗖的一聲,一把尖頭驗屍刀紮進了雲笙耳邊一寸遠的冰塊裏,嗡嗡閃著寒光。
雲笙聳肩,拎住薑暮曉往外走,最近怎麼覺得用這丫頭當做負重,訓練成效比綁沙袋好的多。
“走吧,我的雲星大人,我們去城外看看是怎樣的碎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