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暮曉嫌棄的擺手,前世還唐太宗名臣呢,不正經:“滾滾滾,鬼才想你!”
崔玉也不在乎,回手送給薑暮曉一個飛吻,轉身化作一縷紅光隱去。
見人走了,薑暮曉重新攤回到床上,伸手摸摸胸口剛才紅玉消失的位置,不會哪天真碰到惡鬼吧?
一夜無夢,薑暮曉睡得正香甜,便被穗兒拖了起來。會功夫的丫鬟傷不起啊,薑暮曉眼睛都沒睜開,就被穗兒拖著梳洗打扮完,直到她將早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薑暮曉才睜開了眼睛。
“奇怪,難道我昨天沒脫衣服就睡啦?”
“飯吃不吃,不吃我就倒了!”鑲兒躲在一旁偷笑,全府上下的奴婢,也就隻有穗兒敢這麼跟主子說話。
“穗兒,你又凶我。”薑暮曉盤腿坐在床上,衝薑留穗做委屈狀。
如翎衛一樣,金翎閣的婢女,也是打小被收養的孤兒,皆取名薑留,取意收留之意。
“還有一刻鍾就到卯時了,小姐你確定還要磨蹭下去。”留穗示意薑暮曉看看窗邊放著的沙漏,說道。
“啊,要遲到了!”薑暮曉大驚,下床穿上鞋叼上個包子,手裏又抓了一個就跑了出去。留下穗兒對著鑲兒聳肩,看吧,我就說今天的早飯沒必要做的太豐盛。
時間還充裕,薑暮曉邊走邊吃,完全不把花園中吃驚看著自己的下人當回事。
“笙哥,早,我是不是很準時呀。”薑暮曉踏進笙園,衝院中練早功的雲笙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走吧,我們去雲星那。”雲笙從木樁上飛身下來。
薑暮曉站著不動,剛剛的好心情瞬間煙消雲散。
“怎麼了?”雲笙問道。
“既然要去雲星那裏,幹嘛你不早早去找我。”薑暮曉指著雲笙的鼻尖氣憤道:“明明我們的住處離得比較近。”
雲笙笑了笑:“我昨天不是說了,要去雲星那裏研究紋身。”
倆個人一前一後,一個精神抖擻,一個悶悶不樂的走到雲星的憶寒院,侍從正打掃著院落。
“小姐,笙大人,早。”
“早,星星人呢?”薑暮曉有氣無力的問。
“星大人在驗屍房。”
“剛吃飽就要去瞧屍體啊。”薑暮曉苦著張臉,一步三搖不情不願的飄進驗屍房。
“你們來啦,過來瞧瞧這個紋身。”
雲星站在並列的兩張驗屍床中間,左邊的一張裸露出左腿,右邊的則露出一段手臂,兩處位置,都如雲星所說,紋著一朵大紅色的彼岸花。
“我昨晚翻看過暗羽那邊的案卷,並沒有找到有哪個幫派組織有統一彼岸花的紋身,很有可能是新萌發出的組織。看這紋身的手法,絕對是一流的紋身匠所作,究竟是誰的傑作,還需要繼續查。”雲星對二人說道。
“彼岸花開開彼岸,花開葉落永不見。這麼悲傷的花能代表什麼意思?”薑暮曉努力思索道。
“行啊瘋丫頭,還能作詩了。”
“我學識廣博嘛。”薑暮曉不害臊的說道。
兩人正要繼續鬥嘴,雲笙突然打斷二人說道:“這紋身的繪畫手法,我好像在哪裏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