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者由下體開始潰爛又該怎麼解釋?”雲星追問道。
“這個也是我正要說的。垂幕草的毒性,隻會讓人產生幻覺。我想,凶手下的,應該是摻有垂幕草毒液的混合型毒藥。即便沒有意外死亡,中毒者也會在瘋癲的情況下,身體慢慢潰爛,直至爛成一灘血肉為止。”
薑暮曉說完,整個院子就陷入一片寂靜,每個人都在想象著活生生一個人因為中毒,身體慢慢腐爛的樣子。
“真娘的不是人,這得多大的深仇大恨!”
不知道誰先開口罵了一句。才打破眾人的思緒。薑暮曉也才接著說道。
“所以我總覺得,下毒的不是一個人。細想想,兩種毒的最後結果都是死,又何必多此一舉。”
“曉曉想的在理,或者我們可以理解成,有人給死者下了腐爛下體的毒,而知道內情的人心有不舍,又下了垂幕草,想給死者一個痛快。”雲笙靠著薑暮曉旁邊的木樁,一手抱胸,一手抓著下巴。
“或許我們可以更大膽的想,下垂幕草的是香姨,而她以此,有可能是於心不忍,也有可能,她是想保護凶手。”
“她個無親無故的青樓老鴇,能維護誰呢?”薑暮曉仰頭思索。
“那就得看雲虹有沒有給我們帶來理想的線索了。”
雲虹應聲,飛身跳下了木樁,從懷裏掏出一遝宣紙,遞給雲笙。
“頭兒,口供我已經整理過了,據倚香樓陪過常恒的棋藝姑娘說,香姨曾有意交代過,常恒是貴客,走的時候讓給多包兩盒糕點。”
“糕點?你沒問這糕點是誰做的。”
“問了。糕點都是由倚香樓自己的糕點師傅做的,每日按量送到各個茶室。但送給常恒的糕點,是香姨親手交給姑娘的。毒應該就是下在糕點裏麵。”
雲星拍了下手,“這就對上了,都說石榴裙下死,這不貪色隻貪嘴的,死的到快,付香樓的付餘寶幾乎日日都去卻最後一個斃命,看來這倚香樓糕點的佐料,還是看人下菜碟。”
“還有呢?”
“還有,香姨的貼身姑娘蘭紅說,香姨與城南香料鋪的王掌櫃走的頗近。每次采辦香料,都要耗上小半天,更是幾日就會去一次。”
“有貓膩。”薑暮曉彎身雙手拄著自己的小腦袋,笑的奸詐,不知道又在YY什麼。
“先派人盯著,有什麼不正常的行為就直接抓回來,等我回來審問。”
“是。”
雲笙不客氣的撈起還在胡思亂想的薑暮曉,“走吧,帶你去個好地方。”
“去哪。”薑暮曉被拎著,努力抬頭看向雲笙。
“帶你去個鳥語花香的地方審犯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