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暮曉無語望天,自己今天也是夠了,見屍體還見上癮了不成。
“星星,我手疼,你幫我把蓋屍布揭開唄。”薑暮曉在停屍房門口躊躇了半晌,還是隻能向雲星求助。
“我聽說你白天還要搶我的飯碗驗屍,怎麼瘋丫頭,屍體一多怵了。”
為了方便驗屍,驗屍房的光線還是很好的,房屋兩側靠牆的架子,放滿製冷的冰塊,雲星所住的憶寒院,每日有專門的侍從負責隨時添加,再加上屋子裏並排放的八具屍體,冷的讓人後脊發涼。
“你過來看。”雲星掀開左手第三具屍體身上的白布。
“柳言風,第二個死者。”雲星抬手指給薑暮曉看。“屍體剛送來的時候,確實都是下體腐爛,這一個月來,我每日都會查看,現在不光下體,整個屍體的下腹和大腿也已經開始腐爛,並且還有繼續蔓延的趨勢。這是早的,最後送來的三具,還沒有出現這種狀況。
已經沒有東西吐了,薑暮曉強壓住胃部的翻湧,抬眼瞪向雲星。這家夥絕對故意的,偏挑了一具腐爛最嚴重的給自己看。
“你個仵作怎麼當的,都爛成一灘紅肉了還沒驗出有毒。”
“我本事小,不及大小姐十分之一,要不你試試。”雲星好脾氣的遞上一根銀針。
“我要真試了還不被你撿話柄。”
“瘋丫頭聰明了,那你說說,這是什麼毒,銀針根本驗不出來,死人也沒辦法把脈。”雲星抬手在屍體小腹上刺下一針,隨後拔出給薑暮曉看。
“不管是銀針石針,所有材質我都試過了,測不出是什麼毒。”
薑暮曉歪頭咬嘴,腦子裏搜尋著雜七雜八的常識。既然測不出,就說明毒不是隨著血肉擴散的,應該是神經毒。又或者,如現代一些有毒試劑一樣,通過破壞人體細胞結構造成中毒,即便動用現代儀器,都很難探查出是什麼毒。看來想要得到結論,就隻能重新驗證了。
“星星,你派人去我的實驗室抓兩隻小白鼠來。”
“你要老鼠做什麼?”
“驗毒,既然這麼久毒性還有蔓延的趨勢,用老鼠舔舐腐肉,應該很快就會出現中毒反應。觀察白鼠的變化,應該能得出些結論。”
“我不同意!”雲星將屍體重新蓋上。
“我這拒絕老鼠,髒!”
“屍體你就不嫌髒!不用老鼠,我換青蛙成不?”
“不行。”
“金魚呢?總行了吧。”
“不行,但凡是活物都別想往屍體上招呼。”雲星臉色有些發白,仵作最基本的就是對屍體尊重。即便薑暮曉說的有道理,雲星也不允許她如此亂來。
一起跟過來的雲嶺早已悄悄跑的不見人影,笑話,這兩個怪胎真吵起來,再不跑自己就難免被殃及池魚了。
“你信不信我拿你試毒。等你死了再用你喂我的小白鼠。”
“我倒很怕你適得其反成了我這的裝飾品。”雲星奪過薑暮曉手裏未用過的手套,帶上重新掀開白布開始處理屍體,取下一小塊腐肉:“走吧瘋丫頭,去給你的老鼠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