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讓出來不給錢有個屁用,連個金釵都買不起。”
薑暮曉從旁邊一首飾小攤問完價格,恨不得直接殺回去給薑百裏臉色看,不知道出門是要逛街的嗎?逛街是要花錢的嗎?臨出門就從小弟那訛來了十幾兩碎銀子,自己平時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更不可能有多少私房錢。
“鑲兒,你小道消息多,知不知道暮青他每月從賬房領多少零花錢?”
“嗯,少爺他每月固定的零花錢是一百兩銀子,但是我知道少爺每次拿到的絕不止這個數,小姐你知道的嘛,咱家夫人管賬。”
鑲兒笑嘻嘻的,也不在意身邊經過的人是否有聽到她在說什麼,大戶人家的丫鬟,也如小姐一般,打小就在府上養著,沒什麼壞心思,怕是也不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的道理。
“我聽說呀,閣主想要置辦什麼,是要去求夫人的。”
“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穗兒親耳聽到的,說有一次閣主看中一塊兒墨色碧璽,在房中求了夫人好一會兒呢。”
“我還不知道你們這些丫頭,屁大點事都能說的翻了天去,指不定是被你們添油加醋胡謅的。”
薑暮曉別過頭去,嘴上雖滿是不信,心裏卻樂了,看來以後得多去娘親房裏轉轉,賣萌討好她就不信還能輸給小弟。
薑暮曉重生之後,秉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原則,既然沒有回到現代的可能,就安逸做自己的薑家大小姐。孝順父母,學習藥理,研究化學,總之,盡量讓自己忙碌少回憶前生。
“小姐,你還沒說呢,你給閣主的那瓶藥是什麼啊,翎衛們都在說…說你給閣主的是…是…是房中之物。”
“我靠!”
薑暮曉快跑兩步追上往前疾走的鑲兒,抬手就在她手臂上輕擰了一下。
“你個小丫頭片子腦袋裏想什麼呢,那就是一瓶我剛配製出來的識血散,給父親和笙哥辦案用的。”
“哦。”
“哦你個頭,我配的識血散那幫翎衛能不知道?哪個不是隨兜裝著,說什麼你都信,哪天把你領進房騙你說給你糖吃你都信?!”
“小姐!”
“你還別不信,這幫翎衛每次看到你和穗兒,滿臉的豺狼虎豹相。別當我不知道你屋裏那盒蓮蓉餅是誰買的。倚香樓的盒子啊,嘖嘖,你有沒有聞出那糕點上有股子脂粉味。”
鑲兒這丫頭比自己年長一歲,長得水靈,又沒什麼心眼,比不上穗兒對人冷冰冰的有意保持距離,每每也是翎衛最愛逗弄的對象。
“你以後離翎衛遠點,女孩子要矜持,若即若離,才會讓男人牽腸掛肚懂不懂。”
“嗬嗬,說的小姐你好像很有經驗似的。”
是啊,我是沒經驗,但是姐姐有大把泡男人的理論。你要不要學,要學姐姐免費傳授你,不收學費包教包會。當然這話薑暮曉可沒說出來,在古代呆久了,怎麼也有了生存經驗,不該說的閑話不說,說多了,難免讓人覺得薑家大小姐輕浮,別的不要,名聲可得要。
之前給父親的識血散,是自己花了兩個月時間試驗配製出來的,用處相當於現代的魯米諾試劑,效果雖然差了些,但用於破案已經綽綽有餘了。
“鑲兒,去叫個翎衛出來帶路,本小姐今日要逛倚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