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靈遇到威脅,根本威脅不到北冥潼川,他淡然地笑了,“叫人?你要是想叫剛剛就會叫了,不會等到現在!”
百靈扭頭,他說的沒錯。
“你來幹嘛?”
“如果我沒忘記的話,我剛剛已經說了,我是很好奇有人向你示愛的場麵,所以來親眼看看。”北冥潼川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但是百靈壓根就沒有一點笑意。
“他不是什麼好人,你是對的。”北冥潼川把桌子上的一個蘋果撿到手上,在衣服上麵擦了擦,然後啃了起來。
“怎麼?怎麼感覺你有點不開心呀?”北冥潼川啃著一個蘋果問!
“你……難道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愧疚嗎?”
“愧疚?我為什麼要愧疚?”北冥潼川其實心中有事,但是他卻故意讓自己忘了那天的事情,他甚至以為,一旦他這樣做,她也就自然而然地想不起來了一樣。
看到百靈不講話,北冥潼川在窗台看了看,繼續說道,“那家夥不簡單……”
“他不簡單,那麼你呢?你又有多簡單呢?”
“嗯?”
“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情瞞著我?北冥潼川!”
北冥潼川沉默地又啃了一口蘋果,“有嗎?”他這句反問格外地心虛。
“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清楚。”
“哦?如果要問我的心的話,那我可得認真地仔細地好好地想想了。”他假裝想了想,“那就是沒有,絕對沒有。”
“沒有嗎?”
“嗯,沒有!”
“既然如此,那麼,我問你幾個問題,你隻要肯定或者否定就可以了!”
北冥潼川有點不適應這個樣子的百靈,他聽到這話之後,微微一蹙眉,手中的蘋果也沒有心情吃了。
“哎呀,有什麼好問的,下一次吧,我這次有些累了,下次!”
百靈冷笑一聲,“所以,這個的意思就是你害怕了唄。”
北冥潼川見勢不妙,於是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站住。”百靈一聲把北冥潼川叫住了。
“兩個問題,肯定或者否定。請聽題。”
看到百靈這麼較真的樣子,北冥潼川當然也就不好意思再推遲了!
“以前我們認識嗎?”百靈問,她嘴裏的以前到底是什麼時候,她沒有說明,但是在場的兩個人都能知道,那具體指的是什麼時間。
北冥潼川的腳下仿佛灌了鉛一樣,走不動,而且十分沉重。
“認識!”僅僅兩個字而已,北冥潼川卻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了出來。
“我失憶之前,是你把我推下山崖的嗎?”
“是!”北冥潼川想說不是,那個時候,他感覺有人在自己的掌上輸入了異能,才讓他突然增加異能,這才錯手把她推下山崖。
可是,他不想解釋,因為解釋實在太麻煩了,盡管不是他直接推下她,那他也有間接責任,所以,簡稱是。
“很好!”在這樣一來一往的一問一答中,時間在兩人的沉默之中滴答滴答地流逝。
“大典那天那個拍賣品,最後是被你帶走的嗎?”
北冥潼川淡然,說,“你幹嘛突然問起這個事情,難道是有誰和你說什麼了嗎?”
“是還是不是!”
“是!”
好。很好。
那些從別人嘴裏聽到的那些事情,如今一件一件的在他的嘴裏得到證實。
他們都沒有說謊,說謊的是他。
百靈冷笑,當所有想問的事情都問了以後,她竟然釋然了。
沒錯,這些事情她都可以釋然。
唯獨一件事情不能釋然。
“那個時候,你有喜歡過我嗎?”
北冥潼川不曾想過,這最後一個問題竟然是這個,他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喜歡過她嗎?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呢!
“我……”
百靈喃喃地,又再問了一遍,“我說,那個時候,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我……”北冥潼川一時覺得沒辦法回答!他不知道,那個時候他根本搞不懂自己的心,於是他認真地回答。“我不記得了。”
等了很久,居然等到這樣一個回答,百靈隻覺得心灰意冷了。
“好,你不必再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百靈冷笑著,“你可以走了!”
氣氛不好,北冥潼川耷拉著頭,無動於衷。
“滾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