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睡姿真夠爛的。
他迷迷糊糊中騰地坐起來,一把抓住那隻腳,直接整個人提起來扔到地板上。她呢喃了一聲,沒有醒,繼續睡。
北冥潼川看到一絲不掛的她躺在地上,昨天晚上的事情突然湧現。他麵露尷尬,其實生氣更多一點。
他沒好氣地抓起被子,朝地上的人扔去,正好蓋住她的身體。
被子一扔他就後悔了,床上的自己同樣赤果果。
這時候他有多想殺了那個逍遙真人,就有多尷尬,慶幸另外一個當事人現在還沒醒,不然……
輕落倒是覺得坦然,她對於昨天晚上的記憶隻有,一整晚都被一股強大的異能團團圍住,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滿足感。
……
她揉揉惺忪的雙眼走出來,北冥潼川本坐在餐桌旁啃麵包,看到她後,清了清嗓子,不自然地走到沙發上,不敢多看她一眼。
她沒發現什麼異樣,“怎麼每天早上吃的都是這個?”她一臉的不高興,天天都是麵包牛奶,都快吃吐了。
“你想吃別的就自己做唄,反正我就會做這個!”北冥潼川換了下躺沙發的姿勢,陰陽怪氣地說。
“切!”輕落端起牛奶一口悶。
期間北冥潼川又偷偷瞄過來,可人家好像就當什麼沒發生過一樣。
這樣甚好,免得大家都難堪。
如果晚上沒發生那件事的話,他會真的以為她完全沒印象。
“你幹嘛啊!”北冥潼川的房門再次被敲響。
“我要和你睡。”她一臉認真。
“你有病吧!”北冥潼川直接把門關上。
門外的人才不會那麼容易就罷休,上演了一場傳說中的追命連環敲。
無奈,隻好開門。
“我再說一次,滾。”
輕落又不是第一次被威脅,她才不怕,白了他一眼,輕車熟路地跑上他的床。
他一臉黑線,不知廉恥的女人。
北冥潼川陰下了臉,他說過在他清醒的時候,是不會碰她的。
他以為她進來後就會安分下來,誰知看他沒上床,她也跳下了床,跟在他身後。
北冥潼川可受不了這樣沒完沒了的跟著,剛想把她扔出去,她倒是先說話了,“怎麼沒有了?”那股強烈的令人舒心的異能氣息怎麼沒有了?
“什麼沒有了?”
輕落都懶得回答,無趣。她覺得很失望地走出去了。
北冥潼川一頭霧水,她剛剛是什麼表情……
北冥潼川的手表幾乎不會響起,那天居然在課堂上滴滴滴響個不停。
他來到這個新的城市落腳後,依然操起老本行。
畢竟現在大學的教師資格證不好考,好不容易考到了哪有不用的道理。
再說了,學生身份也比較好偽造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應該給這個好吃懶做的女人安排什麼身份。
“老師,你手表響咯,是鬧鈴嗎?”一個男同學大聲說。
“哦!”他一直在想怎麼回事。
這個不是一般的鬧鈴,是他自己改裝的“牢房”警報器。
難道那裏出了什麼事了?“同學們,老師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們先自習吧!”
他很快就把躲在廁所玩手機的輕落找到,“走。”
他們匆忙趕到秘密基地時,那個“牢房”的大門已經大開。看來真的有人硬闖進來了。
被關在裏麵的異族人屍橫遍野,無一幸免。清點了下人數,北冥潼川發現前兩天剛剛收進來的異族不見了。那些人的異能還沒有消解,還可以提取出來。
他想他知道是誰幹的了。
這個世界上,對這些異族人的異能念念不忘的隻有翰特那夥人。
輕落看到同類慘死,捏緊了拳頭,她甚至有些恨北冥潼川。要不是他把他們抓起來,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們也不至於沒有還手之力,更不至於全部慘死於此。
她舉步維艱,滿地的屍體,連放腳的地方都沒有。
這到底是誰這麼狠心,這麼喪盡天良。她從掌心射出幾股金光,砰砰砰,胡亂地襲擊那些無辜的牆。
北冥潼川很理解她的心情,沒說什麼,讓她盡情發泄。
“這裏怎麼會有這些?”她發現地上的東西時,扭頭看了眼北冥潼川,看他沒有往這邊看,她才放心地朝那攤灰燼靠攏。
這……這不是赤金烈焰燃燒過後產生的灰燼嗎?她清楚記得,兒時第一次見的那團火,燃燒後也會留下這種灰燼。
為什麼會?
難道真的是他?
忽然,那團灰燼自己動起來,輕落嚇了一跳,以為是什麼機關,直接退後了兩步,但是眼睛依然不離開那個東西。
它是在寫字嗎?她看到它們有條不紊的移動。
果然,她猜的沒錯。
“小落,明日早晨,在此恭候。”